游敏珠驚呼出聲,連忙捧起他的手心疼問:「什麼時候的事?」
游逸生喉嚨乾澀,「三年前,那時候心情不太好。」
他用「心情不太好」這五個字輕飄飄的將這件事輕鬆掩過,可眸底傷痛令他灰暗。
「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做這種事?」
他淡聲,「五姐,我不快樂,你一直知道的,愛沙尼亞那次事故之後,生理和心理的雙痛苦折磨著我。」
游敏珠當然知道他這些年現實與夢想背道而馳的痛苦,她垂頭問:「怎麼得救的?」
「瀕死之際想到她,從浴缸里爬出來,自己拿毛巾纏了手腕打了急救電話。」
那女孩明亮雙眼令他重燃生命希望,如果他離開,以後誰來照顧她。
她已經成為他的責任,他無法拋卻也不能拋卻。
此後好幾次極度痛苦站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都靠想著她收回踏在死亡邊緣的雙腿。
游敏珠哽咽,「為什麼不告訴家裡人?」
游逸生直視她,游敏珠放開他的手重新跌回座位里,她用手捂著臉痛苦呻|吟。
為什麼不告訴家裡人?
他說:「因為覺得沒有用。」
如果能告訴早就告訴,他怎麼會寄情於一個陌生的女孩。
別人說他矯情也好,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也罷。
可他的的確確厭倦了家裡給他的這種生活,富貴生活讓他順遂成長,卻將他自由禁錮。
他也想過不顧一切一走了之,可是父母年老,大哥遊戲人間,他再走真的就只有大嫂一個人孤立無援。
游敏珠看著這樣的他,她用他的軟肋威脅他,他用她的軟肋回擊她。
她苦笑:「我不是在反對你們,你知道的。」
之前就不是,現在更加不會了。
「我知道。」他淡淡笑,「我知道五姐一直對我很好。」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游逸生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接過擦著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滾下來的眼淚。
她擦完淚繼續說,「你戀愛經歷少,而她甚至比你還空白,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真的明白那就是愛情,我擔心你們糊塗在一起後任何一方收到傷害。」
他失笑,「你的口吻像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她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在五姐這裡,你一百歲還是小孩子」。
不是所有事都能和家人說,但家人永遠是能包容所有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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