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開時,Konstantin問了她的聯繫方式,他揚著手機道:「如果你想找人陪你遊玩倫敦,可以隨時找我。」
解言對這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士很有好感,這種好看是無關男女之情的,只是覺得他真誠善良又能主動保持恰當距離,作為朋友是很合適的。
「解言,幾年不見,你更加魅力四射了。」
一道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解言轉過頭看見安若琳挽著包站在她身後,長捲髮散在身後,耳邊別著小指大白色珍珠耳釘,整個人一如既往張揚漂亮。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解言身邊,朝她微笑伸手:「歡迎來到倫敦。」
解言握過她的手,這才明白原來來接她的是安若琳。
坐上她的車,解言還有一種不現實感。
前面有司機在開車,安若琳坐在解言身邊輕聲道:「看見我,你好像不驚訝。」
解言打字:大概想到你和他是朋友,就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安若琳看了,意味深長的告訴她:「你知道的,我和他曾經不僅僅是朋友。」
解言點頭,她知道他們曾經是情侶,她是他的第一任女友。
她打字:他跟我說過,說你們之間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
安若琳一怔,無奈道:「他怎麼連這個都跟你說?真是不給我面子。」
那樣直接的撇開關係,讓安若琳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一點魅力一樣。
她說:「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從小就很仰慕欽佩他。讀中學的時候我生了一場重病,病的要死了還說要當他女朋友,我媽媽當時跪下來求他和我在一起。」
她似是懷念,「他是個好人又可憐我所以就答應了,沒想到我的病卻也因此也好了,後面便一直占著他女朋友的位置不肯放手。」
「他不愛我,只是始終待我如妹妹,後來他讀劍橋,我跟著過去砸錢進了一座商科院校,就是擔心他被別人勾走。」
解言打字問:後來呢?
「後來?」她像小女孩一樣吐了吐舌頭,「他太冷漠讓我受不了,一氣之下我就和追我的英國同學上了床。」
現在想想,真是對游逸生不尊重,給他戴了那麼一頂綠帽子。
雖然被戴綠帽子的本尊並不在乎也不生氣,只是十分平靜的和她提了分手。
解言聽了他們的過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有一點微微酸澀,她也許可以稱這種情緒為吃醋,雖然她明白游逸生和安若琳之間沒什麼,但到底還是有些羨慕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講,聽到游逸生被綠的那一段,她其實也有些想笑的。
她想說:感謝安若琳綠了他,不然也許到現在可能沒有她什麼事了。
只是,安若琳告訴她這一切是為什麼?
她坐在後車座上思考,前面那位英國司機的車技還是很不錯的,老式甲殼蟲以一種十分平穩且均勻的速度行駛在道路上,周圍是獨屬於倫敦的瑰麗古老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