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誇讚,她怔愣了一下,她凝視著他,這時候他也在看他,一種陌生的情緒在她心裡纏繞。
苦澀,欣喜,寬慰,以及一點甜蜜。
有人理解她,有人肯定她,她多麼感激。
她把這種情緒歸之為境地相同的兩個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所以她認真對他道:「逸生哥,你是我的過去,我是你的未來,你一定要從過去走到未來。」
他看著她,說:「好。」
他想,反正已經抵抗過那麼多次了,再多一次又如何。
更何況,他這個新認識的朋友這麼堅強,這麼陽光,他不願意辜負她的期待。
離開教堂後兩個人去吃午餐,等上菜的時候,他問:「你說了你的故事,我也想說說我的故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解言點頭。
他說:「我的故事很簡單,不過幾句話,一個叛逆的有錢少爺不喜歡子承父業,偏偏就喜歡一些在父母眼裡不務正業的興趣愛好,他也想過離開,可肩上擔的責任太重,重到讓他動彈不得。」
「你喜歡什麼?」
「蝴蝶,我喜歡蝴蝶,喜歡自由的生活。」
他淡然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話很討打,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我棄之如敝履。」
可解言卻搖頭,她把一邊的空茶杯倒扣在桌子上,直盯著他認真道:「如果把蝴蝶關在裡面,它會死。」
「人也是一樣,失去自由和希望,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他看她看了很久,直把她盯得不好意思,他原本如死水般的心忽然又波動了些漣漪,他想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人是理解他的,
他惻然,只是沒想到理解他的人不是親人,不是摯友,只是認識不久的新朋友。
他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言言。」
稱呼一出口他就懊悔,連解言也驚訝的看著他,他連忙解釋:「我只是覺得這樣更友好,如果你介意。」
「不。」她搖頭,臉上反而帶著微笑與懷念,「逸生哥,沒關係的,以前我爺爺也喜歡這麼叫我。」
「但他離開之後就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
養父母對她好可到底也是疏離的,他們總是客氣的叫她「解言」,她的同學,同事也都這麼叫她。
「逸生哥,以後你就叫我言言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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