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昭反應過來:「既然他們願意, 那便由你自行安排吧!」
「多謝師尊!」
許是周容景未說一言, 溫子昭忍不住望向他。
泠月連忙轉移話題道:「聽說師尊已經收了清嵐師妹為徒?」
溫子昭瞬間被她的話勾回了目光。仙靈宗誰人不知, 信春鷹發誓只收泠月一個徒弟,除非她死了。他卻依然心虛說道:「當時為師以為你已經……」
泠月很善解人意道:「師尊不知道,那情有可原。也不算違背了我們之間的誓言。」
溫子昭沒想到半年不見,一向乖張、不愛搭理人的徒弟,如今竟然這麼好說話。他卻覺得很詭異。總覺得泠月別有所圖。
他試探道:「這半年你去哪了?」
泠月眼睛都不眨一下:「師尊,我剛才說了,我被魔物重傷,足足半年才養好傷呢!」
高凌雲抬頭看她,對她這副說謊話不打草稿的樣子很是佩服。他出言說道:「師祖,師父可整整躺了半年才能下床走路,這不沒多久就帶我們回仙靈宗了!」
他說的更加誇張,溫子昭點點頭。
「泠月,你大病剛愈,又舟車勞頓,好好歇息吧!為師就不打擾你了。我去接你掌門師伯出關。」溫子昭語氣平靜道。
泠月一驚:「掌門要出關了?」她察覺到自己太過激動,隨即掩飾道:「掌門師叔閉關十幾年了,可算要出關了。」
溫子昭沒有懷疑,畢竟他自己也很吃驚。
「興許是跟魔王有關。」
泠月有些惆悵:「徒兒在路上已經聽說了。那不打擾師尊了。」
待他走後,幾人才放下心來。
周容景鬆開手,他的掌上早就鮮血淋淋。
泠月聞到了血腥味,連忙查看他的手。他想掩飾般背過手去。
泠月看到他滿手血,頓時心疼不已:「我知道你生氣,可你也不能傷害自己呀!」她拿出藥粉,塗抹在他手上。
周容景見她這麼擔憂,心裡一暖,說道:「不會有下次了,你別擔心。」
小言看到他的反應,不由得猜測:「他就是囚禁了女皇的人?看起來溫潤如玉,沒想到竟是個偽君子!」他越說越氣,虧他剛才沉迷在他的美色里!
高凌雲點點頭:「別震驚,這也不是他本來的身份,是他偷來的。」
一旁的花清嵐疑惑開口:「什麼意思?」
幾人回了屋子,高凌雲將來龍去脈和她講了一遍。她有些難於置信,卻又覺得很合理。
「在我沒有拜入仙靈宗的時候,外間都傳信仙君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我來時卻發現不然,原來是換了個人。」她有些落寞地垂下眼。
到頭來,她終究沒有拜入那人門下。她露出一抹苦笑。
「所以你們是要找到妖王,替信仙君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