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上前問道:「親家太太,弟妹這麼快就懷上了?」
馮太太笑道:「哪有這麼快,她都進門六年多了。」說完,話語又急轉直下:「若是早點來倒好了,不過早些時候杜女婿在府學,要不然也不會分家才分了那麼幾畝地。」
羅氏和四弟妹王氏不同之處在於,她知道道理,只是她更有私心,而王氏是個糊塗人。所以,聽到分家,她表情不自然。
馮太太見目的達到,也就不刺激她了,畢竟她不是個刻薄人,只是羅氏太過分了,所以笑道:「說起來我們還得趕路,就先走一步了。」
杜二伯有心想包些補品過去,但見羅氏一聲不吭,到底不敢擅做主張,只陪著笑,馮太太看著杜二伯也可憐。
自家女婿讀書雖然全仰仗女兒,可人家夫妻二人互相扶持,哪像這個羅氏光搜刮男人的錢有什麼用,只知道厲害,在男人眼裡越發麵目可憎。
搖搖頭,馮太太轉身就回府城。
春去秋來,若薇也六歲了,她是在紫薇花開的最盛的八月出生的,過完生辰,就是中秋節了。娘這幾個月有身孕,以前每日能織一匹,現下兩日織一匹布,但織絹是家中一處大的進項,有時候一匹布比銀錢還好使。
「到了九月,棉花摘了,今年就全部拿來紡線了,不做棉衣了。」馮氏道。
孩子出生家中不知曉又要耗費多少銀錢,馮氏自己還得坐月子,又一個月不能下地做事,所以只好儉省些。
若薇自然可以,以前娘每年都給她做兩身襖,且都做的大一些,都能穿。杜宏琛也不必說,去年過年馮氏給他做了一身家常襖,來府城之後,章家許諾給他做兩身衣裳。
衣襖可以穿舊,但節禮要準備好,若薇歪著頭聽馮氏在算:「往年我不在這裡,難為相公你一個人,怕是也沒有準備什麼,今年咱們得送厚些。你府學教諭那裡,彩絹我封了兩端,兩簍時鮮果子,一盒月餅,一盒雜色糕點,兩隻湯雞,一小壇酒。旁的你同窗、章富戶還有我娘家俱一盒時興月餅就成。你看如何?」
若薇見馮氏包了兩端絹,一種絹是熟絹,據說爹的那位教諭最愛作畫,熟絹作畫最好,另一種是提花絹,顏色鮮亮,適合裁剪做衣裳。
「娘子,這樣禮是不是太厚了?」杜宏琛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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