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夫人則道:「沒多久靖海侯府的劉二郎就要出孝了,我們廣寧伯府素來和靖海侯府關係不錯。劉寂是皇上的伴讀,文武雙全,聰明伶俐,相貌更是無人能及。我想到時候你爹和你靖海侯一同說好了,若是能讓你嫁到靖海侯府,我就沒什麼發愁的了。」
原本一貫有些目下無塵的蘭小姐聽了這話,耳垂漾上一層粉色:「娘,您說什麼呢。」
這勛貴人家多半是和勛貴人家結親,蘭小姐這些年也是見慣了不少紈絝子弟,這些人身份高貴,於女色上並不忌諱,環肥燕瘦放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會專一於一個人。與其如此,還不如選個最有能耐的,劉寂便是勛貴子弟的翹楚。
蘭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又想起一件事:「方才你走出來,不少人嘀嘀咕咕,倒是那位杜姑娘果真有幾分與眾不同,她並不抱怨,而是安靜的上了香。看來這是個懂事的人,那些人嘀咕什麼,這人生下來早已分了三六九等,原本就不同,若是這個機會給她們,她們願意和人去擠?」
「娘,他們愛說什麼就去說什麼。您既然明白,就不必囉嗦,說多了,人家還以為咱們以勢壓人就不好了。」蘭小姐並不傻,反正頭香搶到了,非要和人論長短做什麼。
不過,想起杜若薇,她忍不住道:「我的花宴,倒是讓她出了大風頭。」
蘭夫人拍拍她的手:「那日不是也讓劉寂見到你了,你這樣的身份才和他是一樣的,旁的人哪裡能入他的眼。」
「您說的沒錯,可是那日他親自上門和父親說話,居然是為了杜家,女兒就有點擔心……」身為女子,蘭小姐也是很敏感的。
她的花宴來的人不少,甚至還有新科狀元,可都比不上劉寂。
就像那個狀元,寒門子弟,滿腹算計,想娶她光耀門楣,算盤打的響。還有些空殼子人家,早就走下坡路了,還端著架子。再有宣平侯府那位曹指揮使的兒子也來了,比她小就算了,相貌卻不怎麼樣,談吐也不及劉寂三分。
只是怕她看中的人被人搶走了,蘭小姐有些草木皆兵。
蘭夫人笑道:「那位杜姑娘的爹才是個七品的編修,你可是伯爺的嫡女,天壤之別。」
「那也不是,娘,翰林清貴,是天子近臣。再者杜若薇是宣平侯的外甥女,她爹還是劉寂的先生,如此說來,就怕近水樓台先得月啊。」蘭小姐恨不得爹娘早日和靖海侯府通氣。
若不論身份,那個杜若薇的確人站在那裡就是美的讓人分外悅目,更何況她膽識過人,十分機敏,擅長詩書。
不過娘說的也有道理,她們的身份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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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琛正沏茶等著她們母女,見二人回來,笑著道:「如何,頭香搶到了沒有?」
馮氏沒好氣的道:「別提了,莫說是頭香了,半夜把咱們女兒拉起來。人家天亮才起床,早就從小門進去那裡邊,上了頭香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