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寂聽這話差點忍住沒吐,這對夫妻壞事做盡還把自己當大好人,怎麼他是不是忘記了杜若薇是他未婚妻?
把別人的未婚妻送進宮,真是找死。
當堂劉寂把證詞寫完,見封琅還看著自己,劉寂淡淡的笑道:「原本我還在懷疑是不是你,現在看來還真的是你呀?謝了,我這麼快就能破案了。」
封琅怔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氣的滿臉通紅的死死盯著劉寂放在旁邊的那封信,劉寂輕描淡寫道:「這裡面什麼都沒有,馬敬辰剛剛還升了京味指揮同知,前程大好,他怎麼會承認自己的問題?」
封琅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上當了,一口血吐出來。
劉寂站起來對著手下道:「好好看著封參政,別讓他自個兒定罪,我們還得送他上京呢。」
說完又看了四周一眼,這裡到底不如南鎮撫司安全,且他初次辦公差,這錦衣衛內派系林立,想辦成一件事情很難,想害你卻很容易。
至於封琅,證詞已經拿到,他這個人是死是活,如何發落,就全看皇上了。
再出來,外面已經下了一場雪了,河面早已結冰,他的手下道:「指揮僉事,我們這次怎麼回去?」
「騎馬回京,越快越好。」劉寂臉色一肅。
從深秋到初雪,不過是幾日的功夫,京中下起了第一場雪。若薇望向窗外,開始想家了,爹娘還不知道如何?
可是如今侯府規矩森嚴,她出門參加花宴那是別人下帖子,還有就是回門始終要丈夫陪著回門,爹娘面上才有光,自己一個人回去,難免鄰居們會議論紛紛。
本來十天內成親,是杜家為了不讓女兒進宮想出的辦法,已經讓人議論紛紛了,若是自己再獨自回門,這樣不好。
「姑娘,這是廚下今日送來的甜湯,您猜是什麼?」半夏進來笑道。
若薇回頭看了她一眼:「猜不出來。」
半夏道:「是桂花鮮栗羹,這栗子是最新鮮的,桂花的香味也是馥郁。您快嘗點兒吧,要不然等會兒又涼了。」
栗子的香味飄來,讓若薇想起自己曾經想吃糖炒栗子時,直接就派人出去買來。
她撐著頭道:「給我盛一小盅就夠了,其余的你們分的吃了吧。」
現在在她房裡伺候的丫頭都是她的陪嫁,這也很正常,連皇帝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況是她。玉蟬和玉晴兩個雖然不錯,可畢竟不是自己人,再者這兩人都十八九歲了,也是出去配人的,等劉寂回來,再和他商量。
若薇不敢多吃栗子,怕脹氣,倒是房裡的丫頭們愛吃,各自分了一盅吃了。吃完又讓外面的粗使丫鬟送去廚房,這一幕正好被玉蟬和玉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