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寂看來,若薇這樣的千金小姐若是擅長風雅之物,如同桃花羹這樣的,湯能入口他就開夸,就是沒想到喝了幾口,只覺得舌頭都快香沒了,抬起頭看若薇,「真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點,來,還有凍豆腐,我昨兒就吃著好,今兒讓廚下又做的。」若薇替她又用另外的筷子布了幾筷子菜。
等他用完飯,她又把今日下半晌的事情同她說了:「太太讓我和大嫂一起各管些事務,審那些領票妥當不妥當,若是妥當,就讓我們各寫條陳上去太太那兒拿對牌。」
劉寂看著她:「你們的事情分派了嗎?」
「還沒有呢,芸娘子那邊下晌和我說了,可是你想啊,芸娘前腳走,我後腳就找上門去,這也未免太心急了。再有,我也想問問你的意見,不是拿後宅的事情煩你,是我怕我行差踏錯,給你丟臉。」若薇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勾了一下他的腰帶。
杜家是怎麼養女兒的,劉寂真的覺得不過才幾日,就對她愛在心裡了。她和她姨母不同,雖然為人明快,但說話非常好聽,做事情從不擅專,為人心也正。
尤其是她待自己一片熱忱,這點劉寂是看的出來的。
「這些天,我也總想來著。」劉寂看向她慢慢靠近,和她在燭火下抵著額頭。
若薇雙手放在他脖頸後面,略微有些害羞:「原本我是極其不喜歡這種事情的,聽人說很疼,可是和你,總覺得如入西方神仙極樂世界一般。我就在想,我不要這些女兒家的羞怯,也願意。」
女兒家這樣剖開一片心對他,平日最重視閨譽最正經的姑娘這般,劉寂只覺得自己有些飄飄欲仙了。
他一把就抱起了她往床上走去,窗幔散下來,紅羅帳似乎遮住了所有的紛亂塵囂,大紅的絨毯沿著屋子鋪開,仿佛熱情與甜蜜也是一路鋪開……
同樣大房劉宥也剛回來,韓氏就說了這事兒:「我當著婆母的話不好說,因為怕二房的弟妹是要打發人出去,我就故意裝糊塗,沒想到太太把錯都推到我的身上了,如今太太讓我和弟妹一起管家,把對牌也交上去了。大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罷了。」
劉宥蹙眉:「我怎麼聽說你把人賣到下等娼寮去了?」
「大爺只管去問玉蟬,我有沒有讓人這般,都不知道是誰以訛傳訛?故意把這個帽子扣在我身上。就我們大房的丫鬟,那等吃酒賭錢的,也不過幾板子就打出去了。你身邊服侍的海棠和紅梢我都不吃醋,二房那個丫頭和我半點干係也沒有。」韓氏越說越委屈,但心裡打鼓,她是很清楚的知道劉宥為人精明,雖然偏寵海棠那個丫頭,但妻妾身份不同,大爺對她還是敬重的。
劉宥看了韓氏一眼,也覺得有些道理,但他知曉不是這件事情,肯定是因為袁氏偏心,儘管她總說希望看到自己兄弟和睦,實際上卻偏心弟弟。
這分明是故意讓杜氏來搶權。
「既然如此,你就和弟妹好好分派。」劉宥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