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是我嫂子,我不幫你還幫誰。就是二奶奶現下有了身孕,也不知怎麼老太太似乎對二奶奶不滿送了人過去,這管家權一到大奶奶手裡吧,那我自個兒都是泥菩薩過江了。」朱媽媽按照若薇教她的話道。
大奶奶?朱嫂子嗤道:「大奶奶也不是個地道的人,昨兒在這里一直夸玉蟬好呢?今兒老太太就把人送過去了。」
朱媽媽笑道:「這不能是她吧,老太太也不聽她的啊?是你上回跟我說的那個荀媽媽吧。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怎麼不是她?她身邊那個關嬤嬤有一次找孫嬤嬤我都看到了。」朱嫂子對老太太房裡的幾個人可謂是瞭若指掌。
朱媽媽擺手:「找孫嬤嬤也不一定是為了這個啊,二奶奶還不是給過賞錢。」她這是故意激她嫂子的,還準備起身道:「哎喲,我得走了,不能讓人抓到我的錯處,要不然這一變天,大奶奶又把什麼魯娘子那些人塞進去了,我們這些人可就完蛋了。」
朱嫂子看她要走,趕緊道:「孫嬤嬤的侄兒做了總旗,我看肯定和這事兒有關。真的,我可不騙你。」
朱媽媽含笑走了,這消息傳到若薇這里,若薇想起孫嬤嬤說她氣血上涌,似乎以前都沒用過這幾個字,她瞬間就明白了。
「我要去廚房,給二爺做些小菜和蓮蓉包送去,他今兒啊,肯定又忙到晚上。」
若薇讓人送飯,當然是以最快的功夫把這個始末寫給劉寂看,這是他們倆的約定。
劉寂剛審完一個犯人,洗了手之後,就見外面有靖海侯府的下人道:「二公子,二奶奶怕您今日又忙到很晚,所以特意下廚做了您最愛的蓮蓉包,讓小的們送來。」
蓮蓉包就是有情況,劉寂若無其事的收下,走到內室用飯,再把底層的信拿出來,他看了十分生氣,他從藩地回來就不喜歡別人作主了。那個玉蟬現在大喇喇的送到若薇身邊做什麼,一個心中可能有仇恨的人送到有孕的女主人身邊,劉寂心道難道老太太也在偏幫大哥。
也是,到底是名義上的長子。那次留劉宏下來,就是大哥發話,而老太太未必聽留劉宏的,卻很聽劉宥的。
故意送玉蟬去,害自己無子,到時候大哥再順理成章的做世子嗎?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這後宅也如同戰場了,還有查孫嬤嬤那個做侄子的總旗,就更能證實了,劉寂走出去,找人拿冊子看了看,還果真如此,孫嬤嬤的侄兒就是被韓家的下屬提拔的。
這麼多人想算計什麼?
當他死了,她們想送誰過來自家就送誰過來啊?
傍晚,外面正喊著「二爺回來了」,玉蟬心中也甚是激動,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聽翠茹過來喊她:「玉蟬姑娘,二爺喚您過去呢。」
玉蟬在信中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起身撫了撫身上的褶皺,恭順的走過去。她不想再做奴婢了,永遠飄零,好的時候似乎很好,可主子心情不好她們就要吃掛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