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薇這樣的小姐出身,身邊的月事帶當然專門有人縫製,每次都是裝一小箱子用完就扔。可是別的女子一條月事帶反覆用,正好侯府有積存的料子,剩餘的這些折算成月事帶也是讓女子少受苦。
不少姑娘家就是因為太常不換月事帶,以至於生婦人病,也不敢找大夫過來看,年紀輕輕的就有難言之隱,日後甚至影響生育。
若薇做的這事兒,她也不求別人感激自己,說白了,人少生病,於她們是好事,於府上藥材也可減少,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看帳本,休息了半晌,在此期間,袁氏也把自己如何處置的事情說給靖海侯聽了。
靖海侯冷哼一聲:「廣寧伯府自從和馬家結親以來,屢次挖牆角,我如今為了讓寂哥兒更近一步,已然是退下,他們卻還不知道收斂。」
「我就怕她們現在只是挑撥一些小事情,日後卻很有可能挑撥更大的事。侯爺,你我夫婦一起時日也不短了,如今我最擔心的是他們兄弟,萬一有誰被挑撥了,將來必定釀成大禍。」袁氏已經意識到小兒子開始和她離心了,這樣不成,以前她想磨鍊他們兄弟,讓他們無論是誰坐上爵位都能守好這個爵位,而沒有得到爵位的人,也能獨當一面。
可是現在外面的人開始挑撥起來,一個劉水仙也就罷了,方家到底不敢怎麼鬧。
到時候兄弟鬩牆,豈不是讓外人討好。
靖海侯看了袁氏一眼,這個道理他豈能不明白,小兒子無聲的抗議,大兒子的忐忑不安都讓他的心中不好受。
「我知道,我知道。」他站了起來。
袁氏微微嘆了一口氣:「當初你娶我時,我只當你這裡是棲身之處,沒曾想要和你百年好合。哪曾想到後來你我相知相許到如今,我不想最後,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靖海侯腦海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對她道:「你放心吧,馬上就要中秋節了,這件事情我肯定會定下,咱們也過個好節。」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很難決定,可說出來之後,又覺得如釋重負。
袁氏也不由得笑道:「八月正是寂哥兒媳婦的產期,這才是雙喜臨門。」
「不,是三喜臨門。寂哥兒媳婦懷的可是雙胎,是一雙小孫女也好,是一對小哥兒也很好。」靖海侯很是期待。
卻聽袁氏道:「那一兒一女才是更好吧。」
靖海侯哈哈大笑,很是期待。
臨近產期,若薇也是愈發的不安,她們請了乳母嬤嬤還重新選了妥帖的丫鬟過來,但她最擔心的還是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
畢竟她懷的是雙胞胎,即便前世她生產頗為順利,可這輩子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