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靖海侯又道:「你如今升官了,家中還是要人操持,再過幾個月讓你媳婦兒回去。我和你娘久不在老家,我們自個兒清靜些。」
「爹,這怎麼好呢?」劉寂心中很是歡喜,嘴上還要推辭一番。
靖海侯想那些流言蜚語雖然是無稽之談,但是捕風捉影的事情被兒子知道了,恐怕心中扎了一根刺,再者,兒媳婦和兒子常年夫妻分開到底不好。
這話原本應該是袁氏說出來的,袁氏沒想到靖海侯直接說出來了,只是這樣也好。
靖海侯則看了劉寂一眼:「孝順不在一時,你祖母的喪事全是你媳婦兒一手操持,作為宗婦,已經足夠了。」
劉寂舒了一口氣:「既然爹這麼說,那兒子就代若薇她謝您了。明日一晚我還要趕去濟寧,今日睡一晚上就走,兒子想再去看看幾個孩子。」
袁氏笑道:「去吧,小六兒現在小嘴可會說話了。」
劉寂聽的愈發迫不及待了,若薇讓人打了水進來淨面,才剛洗完臉,又塗完香膏,就見劉寂大踏步進來了。
「這麼快就來了。」
「可不是,說起來我路上帶了些時興的糕點,拿出來給你嘗嘗。」
說罷,劉寂從懷裡拿出包的糕點,只可惜打開時都碎了,他有些懊惱,「我都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碎了。」
若薇卻一把奪過來往自己嘴裡放,含糊不清道:「好吃。」
劉寂笑了:「瞧你,這麼大人了,還這樣吃東西,小心孩子們笑話你。」
「笑話就笑話,我不怕。對了,這會子下雨,我沒讓他們過來,以免吹了風雨,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等會兒我們吃了晚飯,再去看他們,好嗎?」若薇道。
劉寂點頭,他又問起一件事:「我今日策馬回來時,看到劉宣一家似乎在雨里走著,扶老攜幼,又背著不少行李,像是被趕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若薇看了他一眼:「此事說來話長。」
劉寂心想這事兒恐怕和若薇有關,故而問道:「沒事兒,你說。」
「要說這事兒還得從三個月前說起,那時老太太剛剛入葬,他們幾人便說老太太曾經在世時對他們說私產一分為三,一份是劉宥那邊得三成,我們得三成,他們其餘的人得三成。這事兒讓父親勃然大怒,他們都跪在堂上,父親又差人問我,我就說這些私產應該由父親繼承,日後父親想給誰就給誰。大抵是如此,我被他們記恨上了,他們就污衊我的清白。」若薇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