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慕辰蹙眉,冷淡道, 「不自量力。」
想到他剛說的變態縣令以及死去的兄弟,不免有些疑惑。
慕辰把季途放到一邊,與倪用安打起來,倪用安使出全身力氣,拿著刀往慕辰身上亂砍,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捏死他對於慕辰來說就像捏死螞蟻一般。
兩三下功夫,倪用安就被慕辰制服,倪用安倒在地上,慕辰一腳踩在他臉上,手中的刀被慕辰扔得老遠。
他不甘心,想要繼續反抗,卻怎麼也動不了,他怒道, 「你們與那變態縣令一個模樣,你們不得好死。」
「變態縣令?」慕辰問出心中疑惑。
「呵,裝什麼,你們不知道嗎?那縣令就是人面獸心的變態,我就不信你們不知道,」倪用安雙眼微合,惡狠狠地說。
他已經絕望了,打也打不過,但是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倪用安憤怒地把縣令對他們做的種種說了一遍,聞言的慕辰眼神暗了一下,進入牢中皮肉之苦定是逃不的,但不至於付出性命,倪用安所說的,就不知是真的是假的。
這件事,定要仔細查一下,如若那縣令真的如倪用安所說那般,那真的可以下台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只要……我活著,我還會……殺你們的,」倪用安半張臉著地,嘴角被慕辰踩得斜著,口齒不清道。
「季途,你轉過去,」慕辰淡淡地朝著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看的季途。
季途聞言,聽話地轉頭,他已經經歷了他這個年紀不該經歷的種種了。因為季夢,他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光明,不是所有人都是陰暗,毒辣,陰狠的。
「成全你,」慕辰冷冷說完,目光陰狠,只見他蹲下身子,拿出腰間的匕首,放在倪用安的脖頸處。
倪用安感覺脖頸一涼,他瞳孔從不信到驚恐,直到脖頸處傳來疼痛,他想要尖叫,但喉嚨已經被劃破,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直到他死亡離他越來越近。
鮮血從他脖頸往四周流,打濕了他的衣物以及地面,直到他完全沒有了呼吸。
慕辰把匕首在他髒破的衣物上擦拭一遍,又拿出手帕,擦拭得乾乾淨淨,扔到他一直瞪著的眼睛上,隨之淡定地把匕首別在腰間, 「處理乾淨,」續而薄唇冰冷地出幾個字。
慕辰領著季途走後,出現幾個人,把現場處理得乾乾淨淨,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就仿佛沒有發生這件事一樣。
一路上,慕宸沉默不語地騎著馬,馬蹄聲不斷傳入耳中,心中卻是萬分著急。
淡淡的月光,靜靜的泄在大地上,映射在地上的樹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到了季夢家,家中大門依舊緊閉,慕宸抱著季途下來馬。
季途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大門,心中緊張又擔憂道, 「阿姐還沒有回來。」
說完他從腰間拿出鑰匙,走到房門前,踮起腳把大門打開。
安靜的院中,時不時傳出雞撲騰翅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