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碩下令,把縣令抓住,並把綁在柱子上的兩個人放了,請了大夫為倆人醫治。
他們也從中得知,縣令造下的孽,還有他那個好兒子,與他一同,倆人不相上下,十足的狠辣與惡毒。
而他的好兒子,有個別院,別院裡專是他用來強迫良家婦女用的,一般錢豪不在家中,就是去了那處別院,正在他們盤問時,他收到慕宸派來的人的消息,而慕宸派來的人說讓他快速去的地方正好是錢豪的別院,所以他們就快速趕了過去。
段碩輕輕拍了一下腦袋,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思緒拍走,他吩咐手底下的人,把錢豪抓走,與他的阿爹關在一起,等待發落。
季夢掃了一眼被段碩手底下的人架起的錢豪,想到之前倪用安說的話,再加上她把倪用安送進縣衙時,縣令望著倪用安他們時,無意中流露的一抹興奮,一陣唏噓,表面裝得再好,終會被揭穿的。
這叫什麼,做了壞事,遲早要遭報應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像他們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錢豪被抓走後,季夢回到村里,想到自己被綁一切的源頭是孔柔與張可,她就一陣憤怒,這倆人,她不教訓教訓她們,他們真當她好欺負是不是。
她大步朝著張可家走去,快到她們家門口時,她看到張可與孔柔,倆人拿著行李,身邊有輛馬車,而張可正在關門。
季夢擔心他們駕著馬車就跑了,她快速走到她們身邊,一腳踹在正在上馬車的孔柔身上,孔柔直接摔在地上,而關上門的張可剛轉完身,就看到季夢,她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一步,驚慌失措地望著季夢。
孔柔緩緩從地上坐起,手掌磕在石子上,此時已經流了血,她望著流血的手掌,以及身上傳來的疼痛,眼中淚水打轉,輕咬紅唇,身子一聳一聳的,接著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在她的手心。
許是眼淚是鹹的,滴落在手心的傷口上,讓她忍不住身子猛顫一下。
季夢背靠在她們的馬車上,低著頭摩擦著指腹,眼皮都不抬一下,漫不經心道, 「怎麼,想跑?」
事情敗落,他們就是怕季夢報復,才準備逃跑,只是沒有想到,季夢會回來這麼早。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黑夜也在慢慢襲來,時不時颳起的小風,吹亂了季夢的髮絲,她不急於理會,而是眉間輕皺,微微偏頭,面上不喜不怒地望著倆人,等待著她們開口說話。
張可真怕她像踢孔柔那般,踢自己,她靠在門上,準備把門打開,想到自己阿爹阿娘在家,季夢能怎麼著她,她準備用背把門推開,卻被季夢話停住了動作。
她的動作落入季夢眼中,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一般,她不怒反笑, 「沒用的,我今日這仇報定了,你們倆個,要麼給跟著我去縣衙,要麼被我毒打一頓。」
季夢說完,索性抱在雙臂仔細看著張可,只見張可停下動作,嘴唇抖得說話都有些不利落, 「你……你敢!」
季夢笑了笑,輕眨杏眸,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喪盡天良的事都能做出來,我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