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是真帥,衣服也都是流行款,可偏偏她就是看不慣。
項簡暗自咬了咬牙,她告訴過他多少次,運動搭運動,休閒搭休閒,就算是仗著臉帥,都當了明星了出門也不能這麼敷衍吧。
他大二那年剛被電影編劇盯上,還未簽約公司的時候,都是項簡給他當造型師,沒有人發現她不是專業的,項簡對此非常驕傲,那是種審美被承認的快樂。
只是沒想到,她離開以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他還是對穿著那麼隨意,只要能滿足遮體避寒就可以,好不好看是其次。
她總算是發現了他沒變化的地方。
感受到手上的涼意,項簡才想起來自己還端著粉餅,一副為了他而補妝的模樣,強裝鎮定的避開時翊的視線,她儘可能自然的把東西收回包包里,然後熄火解安全帶。
誰說她是為了他補妝的,這是她的職業習慣而已。
……雖然說下了車就得戴上口罩遮住臉。
再次站到時翊的面前,項簡感覺比之前好了許多,至少那種莫名的壓抑感減輕不少,也不會總是想避開他的視線了。
她早說了,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
「你一個人來的?」
項簡瞟了一眼他身後,在停車場的邊緣處看到了輛被擋住一大半的保姆車,她瞬間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於是立馬改口道。
「你等下還有工作?」
時翊稍稍低頭,墨色的眼眸越過時禾遇略顯疲憊的臉頰,停在項簡的被風吹亂的碎發上。
他的手微微動了幾厘米,又停頓在原地,最後還是塞回褲兜中。
「嗯,接下來有不少工作。」他語速不快,聲線低沉,「為期一個月,抱歉,可能要由你來拿鑑定結果了。」
時翊接下來確實空閒,但不可能一個通告都沒有,為了能順利出演綜藝,他只能把未來的幾個通告提前,位置都不是在本地,如果盡力的話,勉強能在綜藝開拍前趕回來。
以防萬一,他們的親子鑑定必須由本人來拿,郵寄的話難免會出意外,所以他勢必會錯過拿結果的時刻,再慢的鑑定也不可能有一個月之久。
時翊一如既往的說話只交代結果,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免不了又是一頓誤會,剛告訴他兒子的事,隔天就要出差,不就正好意味著想逃避責任嗎。
確實是很值得誤會的事,但項簡卻能猜到那些他沒說出口的話。
他估計把綜藝期的通告都集中在了這個月。
並不是臆想他對自己感情深,而且足夠了解時翊這個人。
就算他們分手分的再不好看,項簡也不想去詆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