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渺無言,遂闔上眼,今天請了假,可以繼續睡。
這一睡,便到了中午。
周以詞掀了她的被子,輕拍她的屁股,「小懶豬,起床了,一會兒要出門。」
施渺聲音悶悶的:「去哪裡?」
「畫室。」
「嗯?」
「不想看你媽媽的畫嗎?」
「啊!」
施渺登時坐起來,張張唇,「真的嗎?」
周以詞揉捏她的臉,嘴角一勾,牽了抹笑,「難不成有假?」
...
準確說,是周鈺的畫室。他將梁玉所作的畫放入了專屬畫室,平常人看不到。
施渺興奮得中午飯都沒吃多少,拽著周以詞出了門。
周鈺把鑰匙給他們,正色道:「不許弄壞。」
短短一小時,施渺看完了所有的畫,感覺對母親了解更深了一點。
梁玉大多畫素描,她的色彩感偏弱。
而周鈺剛好相反。
周以詞上次受傷住院,就聽周鈺講了一些他們的事,周鈺說:「許多事,由不得自己控制,你和施渺,確實不太合適。」
「合不合適,不需你操心了。」
周以詞淡聲道:「我只相信自己。」
「我呢,跟你不一樣。」
那時周鈺笑了下,笑容略顯苦澀,「也許吧。」
周以詞側臉,看看施渺,不是也許,是肯定。
施渺注意到一副人物素描,是周鈺的筆觸,畫中的人顯然是她媽媽。
她回頭,沒看見周以詞,感到奇怪,叫他的名字,也無人應。
於是她往前跨了幾步,四處搜尋。
忽然,一隻手拍了下她的肩。
施渺瞬地回頭,望進一雙含笑的黑眸。
「你剛在哪裡?」
「拿了個東西。」
周以詞攤手,給她看,「小叔讓我務必交到你手上。」
是一個筆記本。
「是什麼呀?」
「打開看看。」
施渺接過,翻了一頁,扉頁上用黑筆寫了個名字。
字跡娟秀,筆鋒漂亮。
——梁玉。
她繼續翻下去,幾乎全是梁玉的靈感筆記,包括路上的所見所聞,被她用畫筆一幀幀記了下來。
施渺挨著看完,驚訝道:「你小叔為什麼把它送我啊。」
由於保存完美,看出是他很珍重的東西。
周以詞半垂著眼皮,想了想,「或許,是他釋懷了吧。」
「交給真正所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