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了會兒怔,放下東西,立即跑出門。
關門太響,惹得室友看她一眼。
許年像無厘頭的蒼蠅,到處找他,跑得著急,肺部隱隱作疼。
可哪找得到呢。
她雙手撐膝蓋,弓著上半身,大口喘氣,茫然地看著路邊人來人往,又看著天邊夜色侵蝕暮色。
除了陳致,誰會不留隻言片語,送她這樣的東西。
除了陳致,誰會知道她學計算機,卻不知道她早已改名。
計算機院女生少,都住在一棟宿舍樓。在學校隨便多找幾個人打聽,總能打聽出來。
許年找到宿管阿姨,藉口說停在門口的單車被偷,想查看監控。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明知道是他,非要親眼確認。也許……僅僅是想看他一眼。
但宿管阿姨說,要上報輔導員,學生沒有權限。
她不想鬧大,於是作罷。
那隻玩偶被許年放在枕邊。宿舍的床本身就小,玩偶不小,這樣她更轉不開身。就是這樣,她無意碰到熊的小挎包,才發現裡面塞了硬物。
解開小紐扣,掏出一隻玻璃瓶。
——裝滿了金豆子。
她懵了。
轉而又想不明白,這什麼意思,分手費嗎?他們快分手兩年了,有必要嗎?
她想過要聯繫陳致,將東西退還。但當初是她說,她不想再讓任何人找到自己的。
最後作罷。
畢業後,東西一起收進了柜子里,從江城,帶回陽溪。這事唐黎不知道,若不是這次提起,連許年自己也快忘了。
唐黎聽完,有些瞠目結舌,「陳致他是……散財童子嗎?」
交往前他就很大方。她給他補課,他甚至會給她補課費。
其實她知道,他就是找個由頭給她錢罷了,何況,以他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家庭教師。
交往後,出門約會,他也從來沒讓她出過錢。
如果沒有他,她連第一年學費都交不起,更遑論買筆記本電腦、手機。
叔母在她臨行前,偷偷給她塞了五千,是她自己攢很久攢下來的,叔叔不知道。
那瓶金豆子,她猜,是因為給錢太顯眼,所以換成了硬通貨。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