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精通日語,也聽得懂那最簡單的幾個詞彙。
不要,啊,好厲害。
他坦言相告:他想的就是她。
「那……你怎,怎麼解決的?」
男色當前,她真昏了頭,居然問這個。
陳致低低地笑出聲,胸腔震動著,「你想知道?」
她立即否認:「才沒有。」
但頂著這麼一張紅透的臉,多少顯得有些言不由衷了。
到底沒敢放煙花放得那麼囂張,屋外的聲響漸漸弱下來了。
如果不是他手機開了免打擾,這會兒該叮叮噹噹地吵個不停了。
天時地利人和,無人打擾的深夜,情潮暗涌,兩人挨得這麼近,呼吸、心跳近得可以聽見,誰也逃脫不了。
欲望與理智角斗,誰勝誰負,似乎早已成定局。
毛衣被兜頭脫掉,丟落到一旁。然後是胸衣搭扣。他的頭傾過來,垂眼,兩手並用,端的是做實驗一般的嚴謹態度。
不是結束,是開端。
許年的手指微蜷,脖子也縮了縮。
不習慣這麼被外人注視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見過這番美景,有些怔愣,又有些驚嘆。
她不自覺地環抱起雙臂,儘管已經被看了個全,但好像還想挽回些什麼,又好像只是怕冷。
「你很美,希希。」
她從小到大得到過很多誇讚,努力,踏實,吃苦耐勞……從長輩、領導的角度,這些品質尤為珍貴。
但第一次,脫離世俗眼光,也無關任何「實用性」,僅僅是純粹的美。
美是游離於主觀之外的東西,或平庸或稀缺,是絕對的特徵,此時此刻,只屬於她。
他對她是不吝於誇讚的,他像是浪漫詩人,她發端、指尖,都是他吟詠歌頌之物。
「希希,許年。」
陳致喃喃地喚她的名字,像受什麼誘惑,拉開她的手,自己取而代之。
她躲不開,反倒做出了相迎的姿態。
她躺倒,他覆上。
吻一枚一枚地落,似雨似露。
漸漸留下清亮的濕痕。
許年攀著他的頭頸,不記得用了多大的力,指尖劃出了紅印,也不見他表達出疼痛,約莫是他沉浸得太深。
天花板的光,好生晃眼睛,她緊閉著眼,其他感官故而無限地放大。
從未有哪次,這麼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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