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不想解釋太多,隨口敷衍過去。
叔母叫許凌沏茶,又招呼陳致吃水果、零食。
許凌倒來兩杯,放到陳致面前時畢恭畢敬地說:「姐夫,喝茶。」
許年說:「你喊,喊什麼呢。」
「你這都把人往家里領了,不就是打算結婚了嘛,我叫一聲姐夫也沒錯咯。」
「平時也,也沒聽你喊我姐。」
「人家是客人,那我不得客氣點,跟你有什麼好客氣的。」
許年懶得跟他扯。
陳致低頭啜著茶,低廉的茶葉,入口澀,口感單一。他但笑不語,似是很滿意這個稱呼。
許年悄悄戳他一下,暗示他別蹬鼻子上臉。
他笑眼回看她,像在說:你弟弟挺上道。
叔母見他們眉來眼去,不似作偽的樣子,心裡疑慮消了大半。
許凌在一旁坐下,從果盤裡抓來一把炒香的花生,邊剝邊問:「姐夫,你莫不是高中就看上許年了?」
陳致笑笑,說:「算是吧。」
「不至於吧?」許凌咋舌,桌上的花生衣都被吹起來了,「看上她什麼啊?因為她成績好?」
陳致順著他的話說:「是啊,我成績可差了,許年教了我很多。」
「但姐夫你長了一副……嗯,學霸臉。」
學不學霸的,許凌這麼個學渣也分辨不出來,就是看他一身穿扮、氣度,不差錢是肯定的了,於是上趕著恭維討好。
許年看出他心思,說:「許凌,你得了,別想這,這些歪門邪道的。」
許凌「嘁」了聲,又說:「誒,我高中就覺得你早戀,你還嘴硬,裝好學生。」
「胡,胡說什麼呢。」
陳致倒是饒有興致:「什麼早戀?」
「就看她跟一個男生走得挺近的吧,那男生送她回家,被我碰到了,結果她打死不承認。」
「是嗎?」
「姐夫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是你呢。」
「是我嗎?」陳致瞥向許年,反問,「嗯?」
這人還明知故問。
她故意說:「當,當然不是你,高中我和你又,又不熟。」
「除了我,還能有誰?」
許凌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喲,真是人不可貌相,許年,沒想到你以前還挺渣。」
叔母叫許年去廚房幫她打下手。
陳致起身說:「叔母,我幫您吧。」
「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幹活。」叔母壓壓手,示意他坐下,又對許凌說,「你好好招待客人,別瞎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