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失語。
默了幾秒,她滯澀地開口:「我知道,我沒有多漂亮,性格也,也不那麼討喜,你的愛讓我覺得,我高攀了。」
「可我卻覺得,如今的我,才有資格愛你。」
他的氣息隨著他的聲音,時有時無地噴灑在她耳後,「陳致這人身上,滿是缺點,可你也愛他。」
她的心熱熱地脹著,不由自主地將臉頰貼近他的肩。
吻落實了,在她的動脈附近。
沒敢吸吮舔咬,只是輕柔地啄吻,隨即流連到鎖骨,下巴。
許年輕聲阻止:「天都沒黑呢……」
他低低地笑,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揶揄:「行,那就等晚上。」
她羞惱參半地打了他一下。
「嘶。」陳致倒吸一口涼氣。
「你就裝吧。」
她根本沒用力。
「沒,胃不大舒服。」
她立即緊張起來,「你有,有藥嗎?在哪兒?我去拿。」
「沒事,可能是吃多了。」他起身,從行李箱掏出一盒藥。
她便給他倒了杯溫水,看他和水吞下,又要來說明書。
然後鬆了口氣,就是普通的助消化的藥。
「生活作息不良引起的壞毛病,別學我。」
許年說:「誰學你,我惜命。」
「那就好,」他似是得到安慰地笑著,「我的希希得長命百歲,老了也當自由快樂的老太太。」
她瞪他,想說別用這種人之將死的語氣說話,不吉利,他話音一轉:「不過萬幸,經過實踐證明,男性功能沒受影響。」
「……」
可不,陳致離開前一晚,還纏著她要到半夜。
垃圾桶堆滿了用過的濕巾和橡膠套,汗出了又干後的肌膚摩擦力增大,黏膩不已。
燈光照著,人白里透著紅,不單是熱意薰染,還有指痕、掌印。
許年闔著眼,沒力氣動彈,他支著頭側臥,還捨不得睡,就盯著她的臉。
她翻了個身,面朝他,「你幾點的車?」
「上午的航班,去京市。」
這兩天他也總是有工作,只是她沒想到他這麼忙,假期剛結束,就要出差。
似是猜到她所想,陳致說:「得努力賺錢攢老婆本麼。」
他勾著她的腰,將她摟進懷,「五一我可能回不來。」
她愣了愣,斂起情緒,「嗯」了聲。
「再親一下。」他低頭,碾著她的唇,不深入,膩歪至極的吻法,「希希,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還早。」
許年出生在五月,父母離世後,也沒怎麼好好慶祝過。
每年,唐黎都去廣播站給她點生日快樂歌,還寫一段煽情的話,但應她要求,沒有特意點明哪班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