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他帶她去吃晚餐。
他包了場,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等待上菜時,許年都不由自主地壓低聲:「你也太誇張了,不就是過個生日嗎,搞得跟拍電視劇似的。」
他笑而不語。
她突然福至心靈,「陳致,你不會是……要求婚吧?」
他嘆出一口氣,「希希,看破不說破,我本來就挺緊張的。」
她一下不知道作何反應了,沉默半晌,說:「要不然,我還是裝不知道好了。」
陳致笑出聲:「沒事,你可以做一下心理建設,想想待會該怎麼答應我。」
大概也是緊張的緣故,她口不擇言:「誰說我要答應的。」
差點咬掉舌。
「不是,」趕在他變臉色前,她慌忙改口,「唉,我的意思是……」
為什麼被求婚和求婚的人,在求婚開始之前,都亂了手腳?
陳致打止:「好了,跳過,先吃飯。」
她有點吃不下,禮服太收腰身了,而且,擔心吃太多,待會兒小肚子脹起來不好看。
其實,求婚在彼此的設想里,都是遲早的事,許年有過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天,還是會無措。
比高考前一晚更甚。
這頓飯也不知道怎麼吃完的。
下一個場地是劇場。
漆黑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標識亮著,完全看不清環境,地毯也吞沒了足音。
但陳致似乎很熟悉路,腳下有台階會提醒她。
顯然,他提前來踩過點。
許年懷疑道:「你真的是今天才回來的嗎?」
「不是。」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兩天我一直在布置,沒敢讓你知道。」
好了,站定。
陳致鬆開了她的手,與此同時,燈也亮了,緊跟著,有紛紛揚揚的雪落下。
落在指尖,很快消融。是泡沫。
旁邊是一棵枯樹,她恍然憶起,這是《秒速五厘米》里的場景。
他說:「希希,我們一起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沒有想過,我們也會像他們那樣分散。我去江大找你的那天,在我離開後,也下了雪。可我不甘心,我們真的就算了。只能緬懷,抱著遺憾過活。萬幸,你沒有愛上別人,你心裡還有我。」
許年鈍鈍地呼吸著。
劇場很空,台下沒有一個觀眾,但他們是台上的主角。
「或許,這不該稱之為求婚。婚結了還能離,而我,是在懇切地請求你,與我共度餘生。」
他停了下,緩緩地單膝下跪,打開戒盒,是一枚和她頸上項鍊成套的紅寶石戒指,「許年,我是你的,將成為你的唯一,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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