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時,高恆面上沉住,他目光投向孟詞微。看著她蒼白驚慌的面色, 高恆心頭忍不住又浮出得色。
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問道:「孟小姐, 何不解釋一下, 為何這傳國玉符,在你手裡?」
此話一出,其餘人抓住傳國玉符這個關鍵詞, 一瞬間都變了臉色。
幾人視線繞在盒子上,神色各異。
孔慶榮眼中的貪色幾乎遮掩不住, 他迫不及待地重新像高恆確認:「傳國玉符!這就是傳國玉符嗎!那個價值千億的文物?」
說著,上前一步,手意欲伸向盒子。
高恆反手,將盒子背於身後。
他沒有理會孔慶榮,見孟詞微怔愣著沒有回答,他又將矛頭指向路漸川:「路老板,我沒記錯的話,你昨晚說,傳國玉符在你手裡,怎麼今天,卻從孟小姐的房間搜出來了?」
這個問題也盤踞在其餘人的心頭。
韓蘊最先回頭看去,就見路漸川站在門口,視線膠著在高恆手中的盒子,眼神中蘊著一絲別樣的情緒,是他從未見過的慌亂。
他腦中緩緩浮現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想。
——路老板和孟小姐,不會就是嫌犯和接頭人吧……
所謂路漸川昨晚說的考古隊員的身份其實就是拋出來哄騙他們的幌子。
這樣一想,倒是很說得通。站在他們就是嫌犯的角度來看,甚至於連老劉失蹤的事件,都能和這件事合理串起來。
路漸川先來了旅店,為了方便隱藏自己先把老劉給殺了,然後取代老劉的身份,守在旅店等著和同夥交接。而孟詞微,就是那個同夥。兩人接頭後,誰料被困在旅店,還正巧遇見了警察。
為了謹防事情敗露,他們索性先發制人,先跳出來為自己捏造身份,這樣的話,即使手握玉符,在藉口自己是考古人員的情況下,也能完美脫身。
這種行為讓韓蘊想起自己和班裡同學玩過的狼人殺:有的狼會先開局自刀,騙取女巫的銀水,再然後自跳預言家,以向眾人證明自己的無辜。
為了加強可信性,甚至還會指認狼同夥,借同夥來為自己擋刀。
這樣盤完,邏輯乍看之下挑不出錯處,甚至之前的疑惑也能結清。韓蘊自覺看破騙術,即使不敢相信,但按照現在的邏輯來看,老劉他……很可能已經被路漸川殺害了。
他的目光凝在路漸川身上,心中怒意漸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麼些天,路漸川給他關於老劉的消息豈不是都是假的。說不定,他一邊看他無謂的尋找,一邊內心想著老劉的埋骨地,暗自嘲笑著他的愚蠢。
焦急、擔憂、悲傷、懷疑……這些天種種的負面情緒都在這一瞬侵襲包裹住整個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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