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和玉符都在高恆那裡,羅文秀卻在紙條里寫得那麼篤定,也就證明,她確實是有著計劃行動,且這份行動的把握,非常大。
這不是一個好的信息。
即使高恆殺了她的丈夫,但羅文秀私下殺了高恆償命,最後受損的還是自己。
「不能讓她有所行動,」路漸川沉聲道,「而且高恆現在是案件的主謀,背後的產業鏈還要通過他揪出來。」
話雖這麼說,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他們兩個任憑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自己撬開地窖的門跑出去。
要是等到明天晚上,到時候高恆的屍骨說不定都被羅文秀大卸八塊了。
「其實,也不一定……」孟詞微擰著眉開口,路漸川看來,她迎著路漸川的目光說道,「如果高恆出去之後細看的話,應該能發現,他從我手上拿到的玉符是假的。」
「是當時搜查時他搜出來的那個,玻璃製品,經不起細看。真的我一直沒有動,還妥善放著,他發現不了。」
孟詞微說:「如果他發現是假的,應該會過來逼問真的玉符的下落,到時候……」
話還沒說完,就被路漸川搖搖頭打斷:「不一定,這期間等待範圍太長,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高恆先發現還是羅文秀先下手。」
「那,該怎麼辦……」孟詞微問他。
「等。」
「等誰?」
路漸川最後看了一眼地窖口的方向:「等韓蘊。」
抬步重新回到原本被捆在的支梁旁邊,路漸川向她招招手:「過來坐著等吧。」
孟詞微心中壓下疑惑,走近,看見路漸川伸手,將布草鋪在地上當作簡易坐墊,頓了頓,也隨之靠在他身邊坐下。
「韓蘊的爸爸老劉,是怎麼回事?」既然他提到韓蘊,孟詞微索性將之前吞在肚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第一人,是羅文秀的丈夫,」路漸川伸出食指,舉到她面前,「第三人,是段青。」
說著,他又比了個三的手勢。
在他將要接著開口時,孟詞微會意,搶先說:「這個老劉,就是第二人?」
「如你所見,」路漸川笑笑,「不過他的嘴不嚴。」
「當時,我們接到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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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號晚,雨夜。
老劉盯著抵在自己腦門上的木倉口,咕咚一聲咽了咽唾沫,聲音都因為恐懼顫抖不已。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他打著哈哈,視線移動到面前男人的冷冽的雙眸上。
路漸川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偏頭挑眉,目光在老劉身後掃視一圈,見他身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又回到老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