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將雙手架在身前,一副蓄勢待發的將要動手的模樣。
他們視線不住在路漸川面上以及他手上握著的木倉上打轉, 聽見外面高恆落地的動靜,彼此對視一眼,試探性地接近路漸川。
正好一左一右堵在路漸川身前。
握著木倉把的手指動了動,路漸川將木倉口朝向地面。他側目,將目光看到另一旁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韓蘊身上:「韓蘊。」
他聲音壓成了凜冽寒冰。
韓蘊聞言,打了個寒顫,眼睫顫了顫, 躲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不敢與其對視。
而另一邊站著的程塗倒是想上前阻攔那兩人,但是她看看老劉和沈荃的背影,又看看路漸川手上握著的木倉,終究只是往前挪移了一小步, 抬了抬手,接著便不敢有什麼動作。
她打不過他們, 還是不要當這個炮灰了。
路漸川見韓蘊沒有要攔的樣子,輕蹙了下眉心,沒有多說什麼, 將目光轉回身前那兩人身上。
老劉和沈荃擺明了是要為高恆爭取時間,擋在他身前, 絲毫不肯讓, 一旦見路漸川有什麼要動的態勢,連忙跟著挪動,組成人牆直直攔著他要往外面走的動作。
一邊跟著挪動腳步, 一邊伸出手,將要架住他的手臂, 想要將其牢牢禁錮。
見兩個人指尖即將觸及自己的雙臂,路漸川向後退了一小步,兩人緊接著上前一大步,牢牢黏在他周身半米。
「二位,」路漸川又向後退了半步,見兩人又黏上來,他抬手,木倉口指在兩人之間,不偏不倚,「你們就這麼相信高恆?」
老劉看著路漸川抬木倉,腳步不由得凝澀一分。
他咽了咽唾沫,眼神帶著一瞬的膽怯和猶豫,但是緊接著又想到了什麼,瞬間轉成一副狠戾模樣:「路警官,我們也沒得選。」
之所以這樣說,老劉顯然將方才高恆放的話聽進去了。仔細合計一下,他說得著實誘人。畢竟現在一切都還未塵埃落定,只要能為高恆爭取到機會,讓他帶著傳國玉符出去,那麼他們說不定就能拿到錢。
雖然高恆的話不可全然相信,但是現在橫豎都是坐牢,倒不如跟著高恆賭上一把,至少這樣的話,還有錢可以拿。
懷著這樣的心態,老劉和沈荃現在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破罐子破摔。
見兩人依舊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路漸川眸中快速掠過一抹暗色。現在去追,還有很大的可能可以追上高恆,但是再拖下去,就說不準了。
可是目前,兩個人黏著他,雖然他手上有木倉,但沒有許可,他也不能隨意對他們開木倉。
僵持著,忽而孟詞微的聲音透過院門的門縫傳來。
聽清楚她說的話後,幾人都轉頭,看向緊合的院門。
而路漸川面色則一瞬間沉了下去,他腳步一轉,想要繞過身前擋著的兩人。
但旋即,老劉和沈荃感受到他的動向,連忙將視線轉回,伸手去攔他。
孟詞微是什麼時候跑到外面去的?她能不能追上高恆?腦中閃過這些問題,但是現在顧不得思考,老劉和沈荃也不試探了,當機立斷地去拉住路漸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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