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
但原本,孟詞微沒有多想,按照當時慣性的想法來看,她以為是羅文秀為了銘記因她丈夫被高恆殺死而對高恆產生的恨意。
但是今天,經過徐遠那麼一說,孟詞微稍微有點跳出了之前所得的信息圈起來的那個思維圈來,站到外面來分析這張照片。
如果拋去羅文秀作為一名妻子的身份的這點,光從照片字跡來看,這樣的文字行為,更像是一場兇殺預告,或者是……已經得手後的標記。
大膽假設一下,如果真的是羅文秀殺的人,以當時的那種情況,她或許是有機會能夠下手的。
畢竟高恆下手後,只是草草將羅文秀的丈夫用土一蓋,便回了營地。
如果他真的命大,沒有死,羅文秀是有機會過去,再補上一刀的。
孟詞微蹙著眉,踱步到一旁的岩石上盤腿坐了下來,腦中有些亂,又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她想不出來一個合理的邏輯鏈來還原羅文秀這樣做的動機。
盯著爐火看了一兩秒,孟詞微揉揉額角,選擇放棄思考。
-
夜深,時間來到零點。
高恆小心翼翼地喘著氣,竭力壓著聲音,在一叢灌木前停下。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他繞了好大一圈,終於是從之前自己的營地繞了過來。
白天聽見動靜,他起了疑心,怕是有人要上來了。為了證實他這個想法,高恆摸到自己的之前的營地。
那時正是下午三四點鐘,營地安安靜靜,不見半點蹊蹺。
但是出于謹慎,高恆還是在附近蹲了大半天,終於,在時間將近傍晚的時候,他看見遠處的樹林裡,走出兩道人影。
其中一道,有點眼熟。
高恆不敢接近,只得眯起眼睛模糊辨認著。
等到那身影轉過身來,一瞬間的身形和他記憶中一道人影重合。
高恆倒吸一口涼氣——那不是路漸川是誰。
至於他旁邊那個,估計就是他的同夥,也是個條子。
該死,還真讓他們摸到了。
這樣想著,高恆明白過來,自己的營地現在是不能去了。
路漸川帶著人蹲守,過去簡直是自尋死路。
而且對方人手多,他就一個人,還傷了腿,不能正面對上。
擰著眉思考著,高恆在盤算著路漸川帶上來的人數。
正想著,他看見路漸川離開了營地,等了一會,一個陌生的身影過來,一眨眼,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消失不見。
起碼三個人,再加個孟詞微,四個人。
一對四,怎麼想,怎麼不可能,尤其現在自己還行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