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合同都有非常明顯的共同點:延續時間長、動輒十年二十年的,一旦違約就要算上合同年限;背後的漏洞是單向的,只提了藝人解約需要成倍賠付,卻沒提到經紀公司;甚至有的合同規定了藝人一周要出席商業活動多少小時,如果達不成也屬於違約。
有的經紀人連哄帶騙,哪怕小藝人看到了最後那種條約,也會欺騙他:「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大家都簽的,哪有那麼長時間需要你工作啊,現在明星工作時間都很短的。」
到了有必要的時候, 這條條約又變成了藝人的催命符。
這種合同,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是經紀公司鑽了法律的漏洞。但這事出現在那些只是跑到娛樂圈裡玩一玩的富二代身上的概率卻少得可憐,因為他們父母有很多就是玩這種小把戲發家的。
自家孩子要跑到娛樂圈裡闖蕩, 還要簽合同,前有那麼多新聞在,他們怎麼可能不給自家孩子看清楚合同,清楚到每一個款項的每一個字都要一一斟酌,和那些只靠自己看條款的貧苦出生的截然不同。
吳特助不明白秦染的意思,但還是答應下來:「我會讓法務部那邊準備好合同的,明天就會送到您手中。」
視頻會議到了這裡就算結束了,秦染關上電腦,把眼鏡戴上,出門後看到郁舒曼還在用功,她愣了下。因為郁舒曼把筆記本電腦放到了茶几上,自己背後靠著沙發腿、坐在地毯上。
秦染走了過去,坐在郁舒曼旁邊,也跟她坐在一塊,腦袋還靠在了郁舒曼肩上。
「曼曼,你這樣坐著不累嗎?」
郁舒曼的手指敲擊著鍵盤,目不斜視看著屏幕更改著自己的畢業論文。她聽到秦染說的,手指停了下來:「還好吧。」
「要不去書房吧,那邊座位更好一點。」
郁舒曼伸了個懶腰,秦染的腦袋沒了支撐,滑落在沙發上,她看著郁舒曼舒緩筋骨,然後保存文件、關掉了電腦:「我也好啦,書房你不是辦正事要用嗎?我就這陣子用的比較多,沒事的啦。」
秦染撇撇嘴,還想說什麼,結果就被郁舒曼拉了起來:「好啦,我們都坐了好一會兒了,今天晚上吃過飯都過去一段時間了,現在運動也不會得盲腸炎,我們走吧!」
秦染愣了下,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郁舒曼拽著穿上外套出了家門。五月份的晚上清風拂過,其實還有些冷。但是跟著郁舒曼跑起來之後,寒冷在一瞬間遠離秦染,她現在只剩下熱和累了。
郁舒曼已經為了秦染調整了自己的步伐,不然的話郁舒曼跑得肯定更快。她們繞了小區五六圈才停下來慢慢走,秦染的呼吸加重了不少,而旁邊的郁舒曼卻還是一副輕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