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位師兄,莫氣莫氣,師弟也只是說句實話而已……哎哎哎,師兄別著急走啊!」
雲笙把那挑撥離間之人懟到無話可說,最後憤然離開,才得意地對一旁的黑衣男人道:「我看溯洄峰的人也就這點本事了。」
雲漠抱臂靠在石柱,面無表情地評價,「逞口舌之快,非能人所為。」
雲笙對著這個悶葫蘆師兄翻了個白眼,指著自己的臉道:「鼻子下面就是嘴,如果不用來說話,那豈不是浪費?」
雲漠道:「平心靜氣,心無垢染,惡聲自不入耳。言多必有數短之處,還望師弟反求諸己、日醒己身。」
整天被師兄教訓,雲笙覺得耳朵都要被磨出繭了。但他也不敢太敷衍,要不然師兄肯定拉著他去練武場「重新教育一番」。
「師兄說的是,雲笙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雲漠一眼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卻也懶得拆穿,只道:「我知道你和孟立安關係密切,但峰主選拔之事,你千萬不可插手。」
表面上看,仙渺峰和溯洄峰與峰主選拔之事無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峰代表的是新舊兩派勢力。雖不知掌門和峰主有何打算,但作為仙渺峰的弟子,至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拖後腿。
雲笙沒能理解雲漠話中的深意,卻也伸出兩根手指作發誓狀,「我保證這個月都好好在仙渺峰上修煉,哪兒都不去。」
雲漠:「叫青允陪你一起。」
青允是伺候雲笙的小童,圓頭圓腦,機靈可愛。都說仆隨主人,他和雲笙性格、長相都有幾分相似,所以脾氣相投,經常幫雲笙做點「違法亂紀」的事情。
雲笙臉色一垮。
仙渺峰哪裡都好,就是人太少,峰主大人又太過喜靜。
不像其餘幾峰,不僅有看不完的熱鬧,還時常能從那些外門弟子手中淘到些新奇玩意。雲笙經常帶著青允過去逛一圈,體驗體驗淘寶的樂趣。
他剛才本想著自己出不去,可以讓青允幫他帶些東西回來,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
另一邊,程素惜已經帶著雲瀾回了滄浪殿。
屏退了僕役,程素惜設下禁制,對雲瀾道:「說吧,歷練都去了哪裡,又是在哪裡遇見了魔族。」
雲瀾不敢隱瞞,將一路上的行程和遇到事情全部敘述了一遍。
「弟子一路向西,途經凡人村莊,斬殺了幾隻作惡的妖怪。行至宿水河畔,遇見一名受傷的女修。她自稱是天陵派的弟子,因被邪修埋伏,才受了重傷。我觀其氣息,並非人族。她便解釋自己是天陵派的守備弟子。」
天陵派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最特殊的門派。因為它成員複雜,不僅有人修,還有妖修。其中的妖修會自稱是「守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