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一瞧人家就是血脈高貴的,哪能讓你一個烏鶇養!」
「烏鶇怎麼了!綠毛仔,你找揍是不是!」
聽著樹上一群鳥妖嘰嘰喳喳,花翎被吵得一頭扎進了飼主的懷裡。
她才不要別人養,她有飼主就夠了!
天陵派的弟子將程素惜引入一處室內,道:「前輩請稍作休息,我叫人上些靈茶靈果來。」
程素惜頷首,「有勞。」
許是看見了花翎,天陵派弟子送來的靈果里正好有適合幼鳥吃的。
程素惜見那紅果中蘊含的靈力不多,也就沒阻止花翎,讓她吃了個痛快。
把肚子撐得溜圓的某糰子吃飽喝足,趴回飼主的身邊休息。
程素惜手掌輕輕罩在她身上,用靈力助其消化。
休息片刻,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我當是誰救了青翊,原來是凌溪長老。」
程素惜起身見禮,「湯掌門。」
來者正是天陵派的掌門,湯熵。
湯熵今年已有五百餘歲,合體期修者。他雖是人修,他在位的一百餘年裡,妖修弟子的數量整整翻了一倍。
這般做法,讓許多修真門派看不慣,因而天陵派近些年多是獨來獨往,很少參與越州大陸的各種紛爭。
大戰中,乾元宗腹背受敵,天陵派曾派修士來支援,因而兩家的關係還算不錯。
湯熵本人看起來慈眉善目,一進門便唏噓道:「青翊那孩子前些時日被我責罵了一番,竟然就私自跑出了門派。若不是遇見了凌溪長老,他估計小命難保。」
這般任性的弟子,在戒律嚴格的乾元宗幾乎很少遇見。但瞧湯掌門的語氣,似是心疼居多,並沒有多少責怪之意。
程素惜也不好去評判其他門派的作風,只道:「恰好我行至天凌山脈,見他被兩名修士圍攻,便救了下來。」
湯掌門聞言怒道:「竟敢在天陵派的地盤傷我弟子,好大的膽子!凌溪長老,你可知那兩人的來歷?」
程素惜搖了搖頭,「他們自稱是師兄妹,但之前並沒有見過。可能是出自哪個小型門派,或是哪位散修的弟子。」
越州大陸門派數不勝數,功法更是千奇百怪。像男修那般使用金錘做法器的,程素惜可以數出幾十個門派。
湯熵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嘆氣道:「也罷,就當是讓青翊吃回教訓吧……對了,凌溪長老此番過來,可有什麼要事?」
「本是來找靈玉敘舊,但聽說她已經閉關數月。」
湯熵知道程素惜與自己弟子關係要好,也沒有懷疑,笑道:「靈玉卡在出竅期已經數十年,如今終於摸到了突破的門檻,便立刻去閉關了。」
程素惜心中為好友高興,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個玉瓶:「我這裡有一顆凝華丹,拜託湯掌門替我交給靈玉。」
凝華丹可以增加突破的成功率,屬於比較珍稀的丹藥。程素惜手中這枚,還是她當初為自己準備的。可惜由於她突破得太過順利,根本沒有用上。
湯熵高興道:「我本想求丹霞宗的丹毓長老幫忙煉製凝華丹,但丹毓長老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成功。我還想著多尋幾分靈草回來,現在全都省了麻煩!真是多謝凌溪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