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金錘砸擊地面發出一聲巨響,激起一陣煙塵。
男修擰眉,他感覺到自己剛才的攻擊落了空。
「師兄,」女修也察覺不對,快速來至男修身邊。
煙塵散去,只見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正站在那受傷的鳥妖旁,肩上還趴著一隻白色幼鳥。
「你是何人,為何要打斷我們?」男修將金錘橫在胸前,臉上露出戒備之色。
程素惜抬眼只吐出一個字:「滾!」
一聲冷喝,讓男修和女修兩人臉上頓時變了色。
這等威壓,至少也得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
眼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男修心中不忿。但是他和師妹不過是金丹期,就算被搶了「獵物」,也不敢反抗。
修真界以強者為尊,弱者沒有發言權。
「前輩,我們這就離開。」
男修拉了拉還不太情願的師妹,快速離開了現場。
待他們離開,花翎跳到昏迷大鳥的身邊「啾啾啾」地叫了起來,試圖喚醒已經陷入昏迷的大鳥。
程素惜蹲下身:「糰子讓開,讓我給它檢查一番。」
花翎聽話地跳到一旁。
程素惜觀察鳥妖的外型,推測應該是青鳥一族。從血脈上講,和自家的小神獸還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不過,這隻青鳥顯然還沒有成年,如若不然,也不會被兩個金丹期欺負成這樣。
青鳥斷了一翅,渾身鮮血淋淋,但好在只是失血過多,程素惜固定好傷口,又將止血散敷在上面,最後餵了一些靈玉髓,見它氣息漸漸平穩才站起身。
「啾?」
花翎歪了歪腦袋:沒事了?
「放心。」
程素惜伸出手臂,讓花翎飛上來,然後抬頭估摸了一下方位。從這裡去天陵派還需一個時辰左右,但眼下青鳥重傷不醒,顯然是乘不了飛劍,她們只能換個方法趕路。
於是,花翎眼睜睜看著飼主掏出一艘飛梭。
花翎:「……」所以,她們之前為什麼要辛辛苦苦的乘飛劍?
事實證明,飛梭雖好,但是速度比起飛劍差了不少。
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最後花費了三個時辰才晃晃悠悠地到了天陵派的門前。
花翎非常不情願地表示,她坐飛劍都不帶暈的,而飛梭卻讓她暈了個七葷八素,站都站不穩,還是被飼主捧在手裡下去的。
——花翎:等我學會飛的!我恨!
飛梭的動靜引來了天陵派守門弟子的注意,一名豎瞳青衣的妖修走了過來。
由於路上程素惜便已換回了平時的裝扮,妖修認出乾元宗的服飾,上前行了個禮問道:「我是天陵派的弟子青竹。請問乾元宗前輩來我天陵派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