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小神獸你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晏寒好笑地瞥了花翎一眼。
魔族的魔將,相當於人修渡劫期的修士。若不是樊幽本就受了傷,晏寒根本連逃回來的可能性都沒有。而這小傢伙,卻口口聲聲的說要把人家搞死,真當是吃飯那麼簡單?
花翎轉頭抱住自家飼主的手臂,「反正我打不過的話,還有惜惜啊!」
程素惜任由她抱著,轉頭看向晏寒道:「樊幽身上的傷,本就是我打的。」
言外之意便是,既然她能打傷樊幽一次,自然也能打傷他第二次,甚至也可以將其殺死。
晏寒:「……」行吧,知道你厲害。
不得不說,程素惜的出現,讓晏寒心中踏實了許多。她現在身上的魔種已經被清除,接下來就是算帳時間。
「距離這一次的永江城比試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晏寒眼神眯了眯,「我必須將管理權拿回手中。」
花翎贊同道:「不僅要拿回來,還要拿得漂亮!」
「這是當然。」晏寒篤定道。
她雖然遣散了一部分下屬,但只是明面上的那些,其餘勢力都轉為了暗處。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她不能扛過去,被魔種同化,便立刻自爆。她不允許自己變成魔人那種噁心的東西。但如果她能活下來,這個仇,她要親自去報。
花翎最喜歡的就是打臉的情節,開始給晏寒出謀劃策。
怎麼才能打臉打得最爽?那必然是在對方站在山頂的時候,一秒把他送回山腳。
如今賀家還不知道晏寒已經恢復,賀溫瑜也不知道自家飼主其實沒死,敵在明我在暗,她們完全可以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賀家有沒有勾結魔族根本不重要,只要大家相信他們勾結了,他們就是勾結了。」
花翎提了一個有些陰險的主意。
剛剛自家飼主將晏寒體內的魔種收集了起來,那麼她們完全可以將其放到賀家某個修士身上。如果在比試的過程中,那人直接當場轉化成魔人,那麼賀家與魔族勾結的事,就等於板上釘釘了。
看到時候賀家如何能解釋得清楚?
晏寒也道,「和樂坊如今還在售賣法器,我們也可以引那些殞落修士的同門或者親人前去,不信他們鬧不起來。」
當初怕打草驚蛇,所以她才沒有這麼做。現如今已經弄清楚了來龍去脈,自然要將賀家做的「好事」全都抖落出去。
程素惜提醒道:「賀溫瑜如今還在賀家,而且很可能會參與這次的比試……」
花翎一拍手道:「那就把魔种放到他身上好了!」
晏寒無語了一下:「……我記得,他還是你們乾元宗的人吧?」
程素惜也不知道花翎的想法,於是低頭溫聲詢問。
花翎狡黠地笑了笑,道:「我沒說只給賀溫瑜一個人身上放魔種啊!」
晏寒不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