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初來時,虞言以為像他這種內門弟子, 既然被外放到欽天城來,定是被宗門厭棄,於是便肆意欺負。雲笙不想惹事, 硬是忍到懲罰期限結束,才獨立出去自己組建狩獵隊。
可以說, 虞言與雲笙非常不對付, 兩人不打起來, 純粹是看在同門的份上, 更別提當面道別了。
見雲笙不說話, 虞言看了眼程素惜的方向, 傳音道:「那是凌溪長老吧?」
雲笙反問道:「是又怎樣, 不是又怎樣?」
程素惜身為乾元宗長老,許多弟子都見過,虞言能認出來也不足為奇。
虞言嗤笑一聲道:「你不過一個內門弟子,竟然要長老親自來接,果然好心機好手段,在下佩服。」
他的表情以及話里話外之間,都似乎在諷刺雲笙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巴結上了凌溪長老。
雲笙心中慍怒道:「此等游談無根之言,還是莫要胡言亂語得好。」
虞言斜眼看著雲笙發怒,不痛不癢道:「我可沒說什麼,還是雲兄小心點,不要讓人抓到把柄才好。」
雲笙正要發怒,突然想到什麼,冷靜了下來,瞥了一眼虞言,轉身離開。
這等奸詐小人,與其理論毫無意義,反正清者自清。最重要的是,凌溪長老與那位好事將近,到時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的一派胡言。
……
程素惜那邊被一眾欽天城的修士圍著感謝,花翎這邊也被符師們圍了起來。
自從真正了解了花翎的制符水平後,這些符師都想向她討教如何才能縮短制符的時間。但奈何花翎總是跟在那位陣法大師的身邊,叫他們不敢造次。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花翎與他們交流過後發現,越州大陸的符師們大多都是按照固定的符文進行繪製,很少去思考每一處符文的具體作用及含義。因此,一些符師只會些微的進行調整,卻不會從整體上去改變符文的構架,甚至減少筆劃。
當然,花翎之所以懂得這麼多,也是因為她「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不過以她的感悟,給這些如同一張白紙的符師們上節課是綽綽有餘了。
等到花翎將所有符師打發離開,正準備去尋自家飼主,突然被一人攔住。
看著眼前長相陌生的男人,花翎不解地問道:「你是?」
虞言見少女嬌憨可愛,心中不由得一盪,揚起了一個笑容,道:「在下是乾元宗的弟子,名叫虞言。我聽雲笙說,你也是乾元宗的弟子?」
花翎搖了搖頭:「我不是。」
她是乾元宗的護山神獸,可不是什么弟子。不過花翎也懶得解釋這麼多,只簡單回了一句。
虞言表情一僵,跟在凌溪長老身邊的人,竟然不是乾元宗的弟子?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請讓讓。」花翎雖然心下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禮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