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攻擊的聲音在陣法里不斷響起,頓時一片飛沙走石,聲勢浩大。
然而,在他們不遠處觀察的花翎看到他暴力破陣的一幕,不禁晃了晃鳥頭,吐槽道:「就這智商,再給他一百年也破不了陣。惜惜,我們什麼時候收網?」
「不急,」程素惜替花翎梳理了一下羽毛,道:「那個月華還沒有出手。」
花翎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自家飼主向來對魔族十分痛恨,這月華的氣息與魔族相似,也難怪自家飼主會如此在意。
谷澤體內力量消耗了大半,陣法卻紋絲不動。
月華見狀,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尋找懂得陣法的人,然後再回來破陣。反正那北冥湞受了重傷,一時半會也跑不掉。」
谷澤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然而,兩人一回身,卻發現來時的路已然消失不見。
「現在想走?晚啦!」
花翎哼了一聲,那語氣別提多得瑟。
程素惜見她尾巴都翹了起來,露出下面的白色羽毛,不由得伸手壓了壓。
花翎不解地轉頭,「啾」了一聲:怎麼了?
程素惜道:「以後不許把尾巴翹起來。」
花翎:????
一頭霧水的花翎把尾巴從飼主手中抽了出來,隨即飛上她肩膀,兩隻小爪子抓緊布料,圓滾滾的小肚子蓋在腳面。
水鏡里,谷澤和月華兩人在努力尋找陣法的出口。
然而,陣法宗師設下的困陣,豈是那麼好突破的?因而他們白費了一番力氣,卻像無頭蒼蠅一樣,沒有一點頭緒。
谷澤漸漸地開始有些不耐,他陰沉地對月華道:「你的銀蝶不是可以追蹤北冥湞的方位?只要找到他,就不怕解不開這個陣法。」
月華臉色同樣難看,「你以為我沒試過?這陣法非常詭異,銀蝶根本沒辦法分辨方向。」
谷澤嗤了一聲,「當初信誓旦旦和我說,只有銀蝶在手,北冥湞就跑不掉。我看也不過如此。」
月華心中惱怒,嗆聲道:「你有本事,那你破陣啊!」
……
「看看看,狗咬狗了!」花翎在程素惜的肩膀上來回蹦來蹦去,幸災樂禍地道。
程素惜被踩得發癢,又把某糰子捉了下來,趁她抗議前塞了一顆黑岩果過去。
花翎好久沒吃黑岩果了,頓時安份下來,用小小的喙一點點地啄著果肉,還時不時地盯著水鏡看。
香甜的果汁順著果子流了下來,把程素惜的掌心弄得黏糊糊的。但她眉毛都沒有皺一下,還小心地撕下一部分果皮,讓某糰子吃得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