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好像有點呆呆地,林秋葵開始理解他前任搭檔們的感受了。
「夠不到,那就用你的能力逼他自己鬆手跳下來。」她說。
「我、我試試。」
不能讓她失望!莫名其妙生出這個念頭,活像學生時期面對班主任。楊竹園抹了抹發汗的掌心,再次握住槍柄。
砰,一槍落點祁越手邊。
砰,又一槍打在肩膀附近。
接踵而來的子彈總算引起祁越的注意,——一隻煩人的蒼蠅。
他冷下臉,抓著幻蝶觸角滑落,一條腿蹬過地面,整個人便如離弦的箭,快得近似一道殘影,屈膝將楊竹園壓制在地。
沾血的斧頭高高揚起,眼看就要劈向獵物的額心——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不,我、我我其實是故意的,你聽我說,兄弟……」
楊竹園嚇得吱哇亂叫。
林秋葵拉住祁越:「我讓他幹的。」
祁越陰沉地睨了她一眼,狹長的雙眼似乎蒙著一層紅光,裡頭包含著刺一般的侵略性,夾雜著輕蔑、煩躁、渴望殺戮的陰霾,扭頭又要剁蒼蠅。
「我該怎麼說?突然之間有點說不清楚但是兄弟你要相信,我真沒有要殺你哇!」
楊竹園繼續毫無重點地解釋。
林秋葵再一次拉住祁越。——這次直接拽過他的衣領,用她有史以來最冷淡最嚴肅的口吻道:「別玩了,分清楚誰才是你的對手。」
「蝴蝶翅膀靠近身體的部位,有一隻顏色相對深的『眼睛』。」
小腿隱隱作痛,她頓了頓,微微喘息著:「破壞它,只有你能做到。」
「然後我會帶你去汶萊城,找袁南。」
楊竹園的槍枝威力不夠,武裝部隊擁有□□,卻有些自顧不暇。
——接近幻蝶,精準擊破它的弱點,只有你可以做到。
她這麼說著,衣服皺巴巴,臉上髒兮兮的,從頭到腳狼狽得像垃圾堆里挖出來的小白鼠,偏那兩隻眼睛圓圓飽飽,澄澈得有點驚人。
眼尾稍稍翹起,曲線迤邐,暈出一抹難以言說的微紅,言語中帶著一股殺伐決斷、不容置疑的堅定感。
明明只是企鵝而已。
祁越抿著唇,起身踹了楊竹園一腳。
楊竹園不明所以,剛捂著屁股嗷嗷叫,又被提溜到溫泉館側面。
祁越摁著他的背蹬上去,雙手勾著牆體邊鑲嵌的水管管道,三兩下翻到屋頂。
「呃,斧頭給你。」
楊竹園在林秋葵的指示下遞上斧頭,像一隻懵懂的小哈巴狗,迷迷糊糊地又轉頭問她:「然後呢?我還要幹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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