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搭腔,躲避林秋葵的注視,好像還挺不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她看向第二個開口的人,語氣相對正常,沒有同伴字裡行間的傲慢勁。
「你怎麼看吳澄心?」
「啊。」他被問得措手不及,「我覺得還挺好吧,要不是她打的基礎好,可能杜衡再硬氣都沒用?」
行吧。
「這盒自熱飯送你了。」
她給出一包梅菜扣肉飯,又在幾人驚喜表情下不緊不慢地宣布規則:「給你五分鐘吃完。其他人只能看,不能搶,否則我……可愛美麗的隊友,大概會把你們一個一個掛回去?說到做到。」
「靠,你他媽玩我們呢?」
第一人急火火地站起來,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女的混男人堆里,不用想都知道是個賣臉抱大腿的廢——」物。
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
大半瓶可樂滋啦啦潑到臉上。
林秋葵:不是我。
回頭一看,原來祁小狗第二次被打擾睡眠,臉色陰沉地能嚇死人,一腳踹得男人呃啊叫喚,疼得起不來地。
林秋葵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溫吞吞地教育:「下次不要浪費食物,小白。」
祁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處於半睡不醒的精神狀態,難得沒有親自動手的心情,就又扭頭凶唐九淵:「掛回去!連嘴都不知道堵,你腦子長著擺設?」
這態度,這口氣,但凡換個人早就忍無可忍揭竿而起。偏偏唐九淵宛如一個沒脾氣的木偶人,乖乖放下飯碗,提溜著偷窺者,不辭辛勞掛回樹上。
這次掛得更高。
也更整齊美觀有規律。
冷風吹過,活像一串串大葡萄,隨著光禿禿的樹枝直打哆嗦。
「妮妮,你可能意外的有藝術天賦。」
林秋葵給他一包新鮮真葡萄做獎勵,下秒鐘祁越打包搶走,一顆沒給人家剩。
唐九淵杵在原地發會兒呆,又讓視力不佳的大爺喊回去吃飯。
「閨女,反正沒出啥事,這世道難哇不怪他們,不然咱說兩句趕走就完了啊!」
大爺心腸軟,不想傷人。
『葡萄樹』下一片空地,僅剩那個雙手捧著自熱飯的幸運兒,表情說不出的為難:「那個……我們真的沒想亂來,真只想弄一點吃的。所以這份盒飯能不能我吃一半,分隊友一半?」
林秋葵:「原因?」
「吃獨食好像不太好吧。」
同伴們飢腸轆轆,為著點熱食不惜朝弱勢群體下手。如今眾目睽睽,他們顏面掃地,他一個人卻吃得滿嘴流油,那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