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小但尖銳,眨眼間,削掉白嬌嬌半截耳朵。她捂著耳,血流如注,清純的笑顏沒有絲毫改變。
這點也跟林秋葵像。
無論他做什麼都不顯得害怕。
祁越倏忽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下,朝白嬌嬌而來。
篝火搖晃,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也向她緩慢地撲過來。
白嬌嬌右眼皮一跳,身體本能地往旁邊傾。
然而——遲了。
下秒鐘,一股力毫不留情地降臨。
她被完全撞倒,仰面躺在地上,小腹壓著一塊冷硬的膝蓋骨,直到這時才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而她想要馴服的祁越活像一座山,一隻野蠻的豹子或老虎,手裡握著刀,沒有一句對話,似乎根本沒必要給予理由,果斷狠辣,直接往她眼皮上扎——
「祁越。」
隔著不近不遠的一段距離,林秋葵叫道:「吃飯。」
「等一下吃。」祁越說。
說話的時候仍然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獵物,如同看著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眼裡浮動著火光碎影,隱隱的興奮。
他的刀尖頓了頓,再往下捅,已然刺破眼皮,將將觸碰到柔軟易破碎的眼球。
死亡近在眼前,白嬌嬌聽到自己錯亂的心跳聲。
「再等就沒有了。」林秋葵說:「冷了。」
「很快,你別吵。」祁越皺眉,分明在做恐怖的的事,口吻卻像一種不耐煩的溫柔。
「紅燒肉。」
「……」
在祁越簡單的食物認知里,肉好吃,菜難吃。魚屬於肉裡面比較好吃的一種,紅燒魚比清蒸魚好吃。所以不怪他對今晚的伙食興致缺缺。
紅燒肉是比紅燒魚更好吃的東西,偏偏企鵝覺得肥膩,一般都藏起來,不肯隨便讓他吃。
今天突然拿出來,還不就是打巴掌餵糖的路數。
她要用肉換他的獵物。
這很違規,不符合祁越的生存邏輯。
因為迄今為止他所接受的教育,都不容許他放過到手的獵物,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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