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都伸手給她抹淚,一家三口擁抱的畫面,既溫馨圓滿,又無故透著落寞。
「你喜歡小屁孩?」
祁越突然問。
「還好,不是很喜歡。」林秋葵說的實話,小孩通常吵且麻煩,她一向避之不及。
祁越不曉得在想什麼,散漫地靠著肩膀,沒再提奇奇怪怪的問。
到了家,如願吃上變態辣魚。
「我打架去了。」
吃完飯,他撿起刀,一手抓著上窗沿,兩腿蹬著窗台,準備翻窗戶出去打架。被林秋葵及時叫住,「怎麼不帶妮妮?」
——偷跑失敗。
祁越掃一眼跑到院子裡當蘑菇的弱智樹袋熊,第一反應是嫌棄,拒絕。之後稍微想了想,改變主意,用一種傲慢又無所謂的口氣說:「他沒用,有沒有都一樣。」
「帶上吧。」
笨蛋企鵝這麼說了,他沒辦法,只得惡狠狠地瞪了唐九淵一眼。
這天夜裡,祁越回來得格外早。照例滿身鐵鏽味,衣服又髒又破,連頭髮絲都弄到凍凝打結。
他回來時,林秋葵正在看以前緩存的通靈綜藝,老樣子等小狗洗完澡,規規矩矩趴著,擦頭髮,吹乾,上藥。
接著進被窩,在他的戳戳臉頰,捏捏耳朵,扒拉扒拉手指衣角……一系列多動症騷擾下,不為所動地看了會兒綜藝,睡覺。
夢裡又是深沉寂靜的深海,一條濕滑粘膩的章魚。
數數日子,他們在永安基地停留半個多月,小狗妮妮差不多對群體生活忍耐到極限。次日,林秋葵在飯桌上說了近幾天就準備離開基地的事,兩人表面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實際上各自愉悅地添了一碗飯。
臨走之前理應探望一下席曉娟母女才對。
於是這天下午,她帶著祁越、保安大爺,還有小黃走了一趟。
「秋葵姐姐下午好,小狗哥哥好,爺爺好,還有小黃。」
他們住三樓,包嘉樂聽到門鈴,跑到單元樓底下開門。打門縫裡露出一顆低低矮矮圓滾滾的腦袋。
孩子記性差,幾天不見有點靦腆起來,打完招呼不敢拉兩個大人,便抱住甩尾巴的拉布拉多,滿臉天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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