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沒想惹她生氣,看著她的臉色,想了想又說:「我不喜歡她衣服。」
——你不准我說臉,那我就說衣服。
你定的規矩我做到了,你就不能再對我擺冷臉。
他的腦迴路就這麼簡單,像一隻沒有獨立辨識能力的小狗。所謂是非對錯全看飼養者的反應決定,必須用規律束著,用糖果鉤著,才肯勉強裝出一副乖樣子。
與此對應的是,通常情況下林秋葵對他的要求也放得特別低,除了無理由傷人,其他小錯誤只管口頭教訓兩句,讓他記住規矩就行,並不要求真的理解。
因此祁越不以為意,認為自己改口了,這事就過去了,翻篇了,照常親親熱熱地貼著企鵝。
林秋葵卻不太理他,邊從相冊切到簡訊界面,邊自言自語:「如果死的是我,有人拿著照片說難看……」
祁小狗當場炸毛:「捏爆他的頭。」
說完意識到自己好像上了當,他不悅地擰起眉毛,首先兇巴巴地駁回假設:「你不准死,不然揍唐九淵。」
借著指著手機說:「我又不愛她,我愛你。」
我愛你所以不准別人說你半點不好。
但我不愛她,所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他認為自己的邏輯天衣無縫,神仙下凡都難以擊破。
可企鵝沒有看他,只雲淡風輕道:「人活著總會有人愛,就算不是你,不是我,世界上多半也有別人愛她。同理,不管你多愛我,世界上總會有人不愛我。按照你的邏輯,他們不就有了隨意評價我的自由?就像你剛才那樣。」
「……」
祁越的腦子突然不夠用了。
他隱約覺得這套理有毛病,說不通。因為他就是只愛呆瓜企鵝,沒興趣愛別人,同理,企鵝應該也只需要他的愛,別把眼神分給別人才對。那他憑什麼要撒謊,憑什麼不能說別人難看?她為什麼又要管別人說什麼?
可是重新建立前提,企鵝被不認識的廢物說難聽話,就算她自己不在意,不讓管,祁越大概還是難以忍受。
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祁越越想越不對味,偏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乾脆不說了。他隨手扯一把辦公椅坐下,腳尖很輕地勾了林秋葵的腳踝一下,用行動表明: 反正說不過你,你是對的,我錯了行吧?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