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快得令所有人始料不及!
童佳第一個出聲:「秋葵, 你要做什麼?」
「秋葵姐……夏叔!」
「她不對勁。」
「不對, 我找不到她的意識。她的意識……好像海洋吞沒, 或者本身變為海洋, 我不確定她是否需要治療。」
「老大你你你該不會是……我草,我草, 我震驚了,這也太刺激了,居然真他媽有這一趴啊……」
……用刀抵著他人的咽喉,林秋葵忽然想起祁越。
想起某個春天的傍晚,祁越像打盹的獅子臥在房車頂上,支著下巴,語氣輕蔑又傲慢地教訓隊友:「想贏就要快——要快,廢物嗎這都不行?慢得要死還打什麼打,找個殼打烏龜拉倒。」
他一直都是這樣。
脾氣暴躁,容易生氣。
一生氣就要罵人,其實罵來罵去只有那麼幾個詞。
任性的驕傲的祁越。
已經死去的祁越。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又有刀架在我脆弱的脖子上?拜託,即便是非常時期,你們也絕不能這樣對待一名擁有尊嚴的堅國公民。更何況我們剛剛才一起死裡逃生不是嗎?」
萊維提普本來沒當回事,扯出一個疲勞卻不失尊嚴的微笑,發現肅穆的氣氛並未因此緩和。
好吧,他承認,這下他有點害怕了。
「嘿,親愛的林……隊長女士,我能諒解你男朋友所遭遇的不幸給你帶來了打擊,也許——請注意,我是說也許,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像你想象得那樣穩定,可你還擁有許多關心你的朋友。」
「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們都能活著出去,所有的痛苦終將過去,所以……先放下刀可以嗎?」
沒有回應,恐懼翻倍。
「嘿,聽我說,我不想死,我也失去過家人,也許你想跟我聊聊?」他佝僂著腰,一邊說一邊扭頭,仰頭,視線撞上一雙荒蕪的眼睛。
「哦,我的天哪,你……」
他不禁怔住了,在那雙眼睛前。
下一秒,刀刃切斷主動脈,鮮血噴射而出。
「第一個。」林秋葵低聲對自己說:「來自堅國的間諜。」
而後拋開屍體,手指江然:「你,過來。」
「林秋葵。」
童佳站了起來,腹間還未繫緊的白色繃帶陡然掉落,像一條彎彎的小河,流淌到地上。
「不管你有多痛苦。」她說:「都不能在我面前殺人。」
林秋葵定定看著繃帶,心想祁越也有一條,總是被他弄得很髒。
余光中一名退休醫生俯身企圖救治一個奄奄一息的間諜。
沒關係,沒用的,她清楚他的能力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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