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無語。
接連兩次,剛滿兩月的貓表現出十足的毅力。生存欲強到這個地步,再趕走它多少有點不禮貌。
於是貓就這樣留了下來。
林秋葵沒有取名天賦,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新來的貓搖身一變新小白,上任小白自然而然升級成大白。
「祁越。」
「祁白。」
蕭條的秋天,實在想不到該做什麼的時候,林秋葵時常漫無目的地喊:「大白,老白,卷白。」
當祁越回過頭,或放下手裡的事,大步邁進屋,得到的答案總是一句:「沒事,就叫叫你。」
……幼稚。
祁越扭頭打飯,身後再次響起叫聲:「祁越,祁白,大白,老白,白白……」
音色極其輕,淡,同秋夜裡被棄山林的貓一樣,或者比那更虛無一些。
——林秋葵需要他。
她的眼睛壞了,腦袋亂了,如初生的嬰兒那樣迫切地需要他,離不開他。
她一邊想要逃避某種東西,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一種感覺或情緒,一個幾乎不可能戰勝的對手或命運,反正不是怪物那麼簡單;一邊又想讓他作為唯一的紐帶將她與這個世界緊緊連接。
她想要奔跑,又想停下來休息,想要遠遠地逃開,又想留下來愛他。
祁越越來越能察覺到這些,不是通過語言、動作,任何肢體皮膚肌肉,而是另一種羈絆。
一種更深的羈絆。
愛沒法讓他全然理解,但到底讓他一點點看清楚她,觸碰到她。
就像漫長的等待沒能讓他變得溫良,可終究使他明白,人只要活著就很容易受到一些抽象的東西、說不好的東西的傷害。
那種傷害帶來的疼痛會比子彈貫穿你的心臟、刀片攪碎你的身體更嚴重,更長久,並且你越是愛,它就越令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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