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林秋葵任他亂咬:「聽得到,不過,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生氣?」
畢竟花灑還在工作中呢。大片大片水線澆下來,淅淅瀝瀝地,把兩個人都打濕了。
林秋葵的本意是換個地點,以便更健康也更節約的生氣。
可祁越不干,他不要。
倔強小狗一旦脾氣上來了,就不講道理,非要固執地賴在浴室里。
自己不走,也不准別人走,雙臂驟然收緊,青色血管根根隆起,從肢體到動作都充滿不容拒絕的力量感。
這雙手,可能剛剛撕裂過異種,現在用來抱她。
要是眼下不順著他,也許待會兒又要跑到外面大開殺戒,把自己弄得髒髒臭臭臭。
洗小狗是很麻煩的工程,對一個眼睛不好使的飼主來說尤其是。
所以,好吧,想呆在浴室就浴室吧。
林秋葵伸手去找把手:「你想說一下生氣的理由嗎?」
「……你騙我。」
祁越側頭埋進她的頸窩,悶聲悶氣地控訴:「你就兩個哥,外面一個,還有一個,兩個長得一樣,沒有弟。也不是隨便認來的,他們都喜歡你,對你很好。」
啊,原來是因為這個。
發現事實和她的敘述有矛盾,難怪剛才非要出去,原來找別人驗證身世去了?
不過。
「我們出發之前,在寧安基地的時候,呂長虹不是提過這件事嗎?我也說過大哥在這里所以這一趟必須來。當時你都沒有說什麼,怎麼現在突然不高興起來了?」
「……」
不想承認自己想得少,反應慢,祁越不悅地嘟囔:「我又不知道你說哪種。」
表哥,堂哥,還有那種隨便亂認亂叫的哥,就跟小浣熊喜歡管他叫祁哥一樣。
他根本沒想到那一層。
「那你生氣是因為發現我成長的環境和我說得不一樣,沒那麼糟糕,還是單純因為我騙你?」
「不知道。」
祁越想了想說:「都有。」
他怕她其實生長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里,完全沒有陰霾的世界裡,根本不缺一個祁越再來愛她。
也怕她從頭到尾沒把他當回事兒,不上心,這才隨手拿出幾個謊言欺騙他。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怕。而怕的根源,往往是一種你自己知道無法完全掌控的愛。
——總算找到了,調節溫水的把手。
林秋葵把花灑調小一些,「先說第一件事吧,祁越,雖然聽起來不像真話,但我的確沒有騙你。我就是一個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孤兒,經歷了三任養父母,最後靠一篇保證書才成功留在那個家里。」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