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暴躁。
絕了,楊竹園服了,反正他不吃虧,立馬調整布局,花半小時給暴躁小白清出一條道路。
這會兒大約是八點四十分,天邊烏雲低垂,投下一片暗沉沉的影。
面對百折不撓的人類與越來越多倒下的同類,望著陰影中一隻螻蟻大小的祁越。位於偌大的城市中央的萬口怪居高臨下,施施然掀開眼皮,亦是第一次垂下眼皮,真正地、仔細地端詳了他一會兒,語氣玩味地說:「這不是我那令人唾棄的、骯髒的兒子,祁越嗎?」
「……你想殺我。」
「真是有趣。」
祂說著輕揚唇角,很像笑,但更像一種冷漠的、機械性的怪異表情,充滿惡意。
從那張依稀還殘留著人類情感的面龐到那雙眼睛,那種眼神,這隻異種表現出的態度輕蔑又輕佻,與祁越記憶中的『父親』截然不同,卻如出一轍的惹人厭惡。
垃圾。
廢物。
只能騙騙女人和小屁孩的孬種。
袁成銘——,當這個名字從內心深處湧現時,伴隨而來的是一幕幕景象,一張張破碎的畫面,最終終止於白髮女人大張的、幽深的喉嚨之中。在那裡,他不止一次、無數無數次看到破碎的骨頭,聽到哭聲與詛咒。
「……殺了他。祁越。」
「……拜託,替媽媽殺了他,乖孩子。」
當那道纏繞著、支持著又折磨著他數十年的女聲再一次降臨時,這一回,他沒有失控。而是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飛得高高的那架直升機,又慢慢地回過頭來。
——不要再找我了。
我不會幫你了。
他想。
這一次,是我要弄死他。
垃圾。廢物。狗雜種。
然後就徹底結束。
從今往後,永遠、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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