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露出的下半張臉上,肌膚雪白,唇瓣似花,仿佛剛剛吸食過血液般,紅得令人不適。
「我知道是你。林秋葵。」
祂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迴蕩,不緊不慢,不低不揚,猶如神諭 。
「我也猜到了是你。」她回應,
偌大的教堂頓時空寂灰暗下來,排座上僅剩林秋葵、祁越、余遲瑞三人。
余遲瑞手抓座椅,難以置信地瞪著祂,眼淚早已衝上眼眶,聲音嘶啞:「姐……」
「我知道你會打亂我的計劃。」
祂繼續道。
「但你還是讓我來了。」
「因為想見你。」話落,好似才注意到男孩,祂稍稍偏頭,唇齒輕啟:「好久不見,我的弟弟。你看起來過得很好。」
余遲瑞臉上血色褪盡。
彼時余晚秋堅持把他送出易康的確是正確的選擇。脫離充滿惡意的環境,余遲瑞身上的刺漸漸淡化,半年時間足以令他個頭拔高,心態變化,總算意識到這些年來姐姐的不易,以及對自己造成的一切愧疚悔恨。
另一方面,能如此淡漠的問候,也說明余晚秋不復當初。
時過境遷。
「白嬌嬌死了,易家康是文良,七鴉會議的推動者,當年一手造成你爸媽慘死、你們姐弟流離失所的元兇。」
文良,祝阿靜,易家康,或許還有更多名稱代號。
他是一個孤兒,年幼時接受選拔進入武裝部隊受訓,後因參政意圖過強、個人身體素質及忠誠度太低而被除名。
而後漫漫幾十年空白,查不到途徑,不過他的的確確化身為區長秘書,第一次展開七鴉會議遭到逮捕。
第二次易容冒充祝阿靜,誘捕唐妮妮,進行一系列人體實驗,接著死裡逃生。
第三次,他變作易家康,一個平凡、諂媚的中年男人,私下與祁嶼搭線,搶掠軍械庫,無底線招收非異能者。
以常規思維衡量,當然是想趁倒計時擴張己方勢力。
但既是文良,他對官方對人性的恨意比異種更深,值得險惡一萬倍的揣測。
加上那句被激怒後脫口而出的預言、那場道德綁架,分明已經被送走卻又淪為人質的基地住民,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暗中和異種勾結。
「我能串起來的只有這麼多。」林秋葵眼神清明,膽子也很肥:「也許你願意告訴我更多,所以才叫我來。」
「你很聰明。不。」
余晚秋更改用詞:「是奸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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