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酒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起來,把被褥一卷,將自己裹成卷心蛋糕,腦袋縮在裡頭。
小葵瞧得直心軟,哄她的語氣更柔了:「娘娘,您可以吃完午膳再歇會。」
那捲被褥仍舊一動不動,初酒酒縮在裡頭,等一會也沒聽見小葵的勸聲。
旁邊的榻上發出些許聲響,隨即響起男人的沉音。
「酒酒。」
初酒酒裝睡不理他,寒楚一貫的冷聲早已放柔:「先用完午膳,朕再陪你晝寢,可好?」
她這會睡又無法繼續睡下去,但又想再賴一下床,雙手扒著被褥的邊沿,露出一雙烏黑水靈的清眸,正瞅著旁邊的男人。
寒楚的心臟猛然被她擊中,極力克制著要將她揉入骨子裡的衝動。
他抬手輕輕撥弄她的烏髮,幽沉聲似警告似克制:「酒酒再不起來,朕該要無法自持了。」
初酒酒雙眸睜圓,趕緊往床榻的裡面翻滾,將自己剝出來,立刻半坐起身要爬下榻。
著急之際,沒有注意到她白色寢衣衣襟半開,想跨過旁邊躺著的寒楚,剛跨過一條腿,雙手顫顫巍巍地撐在寒楚兩側。
寒楚從勝雪軟玉緩緩掃向她艷如桃李的容顏,眸底漆黑如深潭。
初酒酒正忙著下榻,突然軟腰被按住,她整個人跌在寒楚的懷裡。
帳幔響起「嘖嘖」的吻聲,等她從榻上下來時,雪白肌膚艷色如桃花,水眸還透著未散盡的迷離。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除了她仍舊吃不消某個壞人,過得還是很舒坦的。
某日清晨大雪紛飛,初酒酒在院子裡堆雪人,哼哧哼哧半天,總算把一個雪人堆好,認真的插上兩根樹枝做雪人手臂,再認真地寫上「我叫寒楚」。
惡作劇成功!她滿意的打量忙活半天的作品,最滿意的還是那幾個顯眼的字。
初酒酒雙手得意地叉腰,誰讓他每天晚上又瘋又狠心腸,怎麼都不肯心軟,不過昨天晚上他沒有來花溪殿,估計去忙了。
小葵在一旁掃著雪,看到雪人肚子上的字,好笑地搖頭,皇上待娘娘如不易得來的珍寶,捧在手裡怕摔,含在手裡怕化,而娘娘對皇上像在對待冤家,時而甜蜜時而嬌縱,皇上迷她跟迷什麼似的。
院子裡,初酒酒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寒楚抱起,她嚇得低叫一聲:「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都沒有發現,整日神出鬼沒的。
寒楚將她放在殿裡,抬手抖落她身上和髮絲上的雪花,動作很溫柔。
「剛回宮。」男人的喉結滾動。
初酒酒看著他攜帶一身寒氣,他的性情本就清冷無人敢靠近,如今冷肅的外表,更是叫人望而生畏。
「你出宮了?」
寒楚沉沉「嗯」了聲:「近日雪災嚴重,朕出宮幫忙安置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