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楚不放心, 堅持讓太醫為她把脈,確定她的身體無恙,這才揮退太醫。
白皙大手輕撫她還在泛紅的臉頰, 柔聲呢喃:「做噩夢了?」
初酒酒點點頭, 清醒過來以後,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疼痛,不像是夢境能感受到的,這會細想,估計是穿進了原文裡。
寒楚沒有繼續問噩夢的事,並不願提起令她感到痛苦的夢境, 而是輕撫著她。
「朕在, 莫怕。」
他沉穩的柔音讓初酒酒又有些恍惚,她在夢境裡看到的寒楚…就像她剛穿來那會,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眼神毫無溫度。
她清楚, 那是原文裡的寒楚。
初酒酒因為驚嚇過度, 這會說話瓮聲瓮氣:「夢見我被灌下毒酒,而你冷漠地看著我…」
接下來的話被寒楚手動閉麥,他捂住她的雙唇, 罕見的手指微顫,不讓說出那些字眼。
她剛想說:是夢而已,沒什麼的。
下一刻便被黑暗裡神色瞬變的寒楚,死死箍入懷裡, 勒得她差點窒息。
「那是夢,夢是反的。」初酒酒試圖緩解氣氛。
男人只是牢牢抱緊她, 沒有再出聲。
天微微亮,初酒酒睡得正香, 感覺到寒楚溫柔地鬆開她,因為睡意正濃,沒有睜眼醒來。
當天,直到夜晚才再次看到寒楚,他繞過屏風,身姿玉立地朝她走來。
初酒酒被他摟入懷裡,抬手輕撫他略顯疲倦的眉間:「今天很忙?」
大手將她的縴手包裹,男人吻在她的手背。
「嗯。」他的情緒似乎很低沉,將臉龐埋入她的側頸,雙眸緩緩閉起。
初酒酒發現,自從昨天晚上把夢境告訴他以後,寒楚的情緒就不太對。
「昨晚的夢,你別當真了,你看我現在好好的。」
男人目色沉沉看著她,良久,他說:「朕並未當真。」
初酒酒安心下來,依偎在他的懷裡。
寒楚摟著她的力度不自覺收緊,把她嚇到,出聲提醒他抱輕些,不然她無法呼吸。
這一夜,寒楚幾乎一夜未眠,他耿耿於懷的是,她做的夢與他前不久做的夢,幾乎…一致。
閉眼便是夢境裡的場景,酒酒痛苦地在地上掙扎,血和她雪白的膚色交織,叫他臉色煞白,心絞著生痛,一時間無法正常的呼吸。
夢境一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初酒酒逐漸淡去記憶,只是這半個月裡,寒楚肉眼可見的疲憊,她從李公公那打聽到,寒楚請了許多道長入宮,獨獨留下一位張道長,聽說那位道長正在雲遊,路經此地,被寒楚請進了宮。
她以為是為了一些國泰民安的事,所以請來道長,便沒有向寒楚多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