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個餌,陸琢玉用來釣梁倩瑜的餌。
「蘇姑娘,這個荷包……」
「是我大師兄給我的。」蘇.餌.寧瓔盡職盡責的說出荷包來歷,然後將其取下遞給梁倩瑜,「你喜歡的話就給你吧。」
「我不好奪人所好。」梁倩瑜雖然確實很想要,但還是拒絕了。
蘇寧瓔道:「沒事,我讓大師兄再做一個就好了。」
她現在撒謊都不打草稿了。讓陸琢玉給她做荷包,跟讓撒旦織圍巾有什麼區別?
「那,就多謝蘇姑娘了。」梁倩瑜收下了,她捏著手裡的荷包,反覆觀看,然後置到鼻下輕輕嗅聞。
大概是剛才一股勁兒過了,現在這荷包沒有太大的效果了,只剩下靜氣凝神的功效。
當然了,要想釣魚,餌當然不能給足。
「夫人,已經開席了,我們趕緊下馬車吧。」一直撩動著馬車帘子觀察外面情況的白琴出聲催促。
隔著馬車,能十分清楚的聽到外面傳來的唱戲聲,還有酒香肉味。
大抵是肉味太重,戲曲聲音太大,梁倩瑜下意識皺了皺眉,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素色長裙,然後披上斗篷,戴上兜帽,撩開馬車帘子,率先下了馬車。
馬車就停在戲園子正前方,梁倩瑜一抬頭,就看到了院子前面掛著的紅綾。昨日之前,這個地方還掛著白綾。
蘇寧瓔學著梁倩瑜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斗篷和帽子,然後由聽雪攙扶著下了馬車。
外面的太陽看起來很大,實際上沒什麼用,就跟電冰箱裡面的燈一樣,看著亮而已,這個天氣大概是有什麼心事吧。
戲園子很大,隔著大開的院門,蘇寧瓔遠遠瞧見一片水榭樓台,其中一座水榭之內正在排戲,五六個戲子穿戴紅艷,唱得那叫一個鑼鼓喧天,咿咿呀呀。
戲園子裡頭的人也不少,男男女女聚在一處笑鬧著,都是那位表小姐請來的朋友。
在人群中央正立著一對男女。
女的穿了件大紅色的襖裙,裙角帶艷麗的海棠花,隔著那麼遠,也能看到她臉上帶著的明艷妝容。男人穿了件墨綠色長袍,其實他並不適合這樣的顏色,像寶藍之類略顯華貴的顏色大概更襯他的氣質,可他偏偏要做陸琢玉的學人精,選這樣素淨仙氣的。
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啊學人精。
女子一直往男人旁邊擠,顧一清在外人面前是裝慣了的,不著痕跡的單手格擋,然後一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梁倩瑜,立時走了過來。
「瑜兒,你怎麼來了?」
「是我叫嫂子來的。」那女子也跟了過來,對比這女子的濃妝艷裙,梁倩瑜未施粉黛的面容上還帶著一點病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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