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麼,藏在綺陌春坊內的妖精沒有被金家發現。
「那個男人,死了嗎?」
「一點元陽罷了,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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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赤華拿著手裡的牌子,上下翻看。
她沒想到,居然會是自己拿到這個牌子。
這是一個木牌子,帶著檀香木天然的淡雅氣息,上面雕刻著一道白月,是花魁白月的牌子。
金赤華身上的靈石,武器都被卸了。
前面有人引路,帶她去白月的住所。
作為花魁,白月在綺陌春坊中有單獨的住處,那是一個小院,院中種滿了白色茶花,簇擁著傲立,大朵大朵歪壓了枝頭。
「花魁就在屋內,小姐請。」
引路者將金赤華帶到主屋門口。
金赤華頷首,正欲推門之時,突然聽到一陣琴音,琴音泠泠,清越如同寒風吹過松林。
金赤華神色一頓,靜等一曲結束,然後才推門進去。
屋內擺設簡單,幾件古樸家具,滿面書籍琴譜,再加上琴案上置著的一個白玉花瓶,里面插著幾株剛剛採摘下來的白茶花,還帶著未曾消散的露水。
琴案之後,一人面戴白色薄紗坐在那裡,手指從琴弦上略過,發出最後一個尾音。
「彈得不錯。」金赤華的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最後落到那人身上。
那人開口說話,聲音雌雄莫辨,「此乃,廣陵散。」
聽不懂。
金赤華徑直走到白月面前,她俯身看他。
白月仰頭與金赤華對視。
金赤華伸手,去抓白月臉上的圍擋。
白月作為花魁,見過很多人,這些人雖大多性格不一,但從未有如金赤華這般粗俗無禮的。
他下意識伸手遮擋,卻被女人一把攥住手腕,硬生生止住動作。
臉上的薄紗被人一把扯掉,金赤華看著面前之人的容貌,雙眸輕動,然後伸手一把扼住他的下顎,手指順勢撫上他的脖頸。
有喉結,是男子。
「這位小姐,是否過於唐突。」白月坐在那裡,被人握住了手腕不說,還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生了一張對於男子來說過分漂亮的面孔,是那種精緻妖嬈的美感,雙眸狹長嫵媚,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懶散的慵態。此刻,雖然被金赤華擒住,但也並不顯得慌亂。
金赤華收手,坐到琴案上。
因為嫌棄這古琴太占地方,所以還伸手往旁邊挪了挪。
白月:……
「姚百隧你見過嗎?」
白月低頭,手指繼續撫琴。
「姑娘一來,就跟我提別的男人,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