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茶杯挪到那邊去。」
陸老師開始檢查功課了。
陸琢玉點了點桌子上的茶杯，然後又點了點靠著窗戶那邊的書案。
蘇寧瓔只好先放下對烤魚的執念。
她屏氣凝神，開始施法。
一開始，手法略微有些不連貫，不過經過三次之後，她的施法手法已經很成熟了，只可惜，茶杯依舊待在桌上紋絲不動，一點都不給面子。
蘇寧瓔握著手裡的靈石，看一眼表情嚴肅的陸老師，「可能它只是挪得快了點，說不定它已經溜達一圈回來了。」
陸老師：你看我信嗎？
陸老師無情道：「再練一百遍。」
蘇寧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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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寧瓔知道笨鳥先飛的道理，也知道嚴師出高徒的道理，但如果飛得太狠，把她自己的翅膀折斷了怎麼辦？如果師傅太嚴格，把徒弟逼死了怎麼辦？
有些事情操之過急是很容易夭折的。
「大師兄，能打個折扣嗎？」
陸琢玉溫柔一笑，「那給你打個十一折吧。」
蘇寧瓔：……
陸琢玉還留下了小紙人監工。
蘇寧瓔練得連手都抬不起來後，終於把這一百遍練完了。
小紙人睜著一雙綠豆眼，轉身跳下桌子，回去報告了。
蘇寧瓔對著小紙人的後背筆了一個中指。
小紙人突然轉身，蘇寧瓔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指，鞠躬道：「您走好。」
小紙人走了，蘇寧瓔捂著自己的肚子，她還沒吃晚飯呢。
里面的烤魚應該已經冷了吧？
蘇寧瓔打開食盒，發現食盒內置著一顆下品靈石，里面放了一張符咒，靈石就壓在符咒上。
依靠著這個符咒，烤魚始終保持著最新鮮的狀態。
雖然陸琢玉很可惡，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他也很細心。
蘇寧瓔用筷子戳了戳烤魚，決定暫時原諒陸琢玉。
美美飽餐了一頓烤魚，蘇寧瓔捂著吃撐的肚子站起來，正準備去院子裡溜達一圈消消食，就碰到了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的金赤華。
金赤華手裡端著一碗血，蘇寧瓔嗅到濃郁的血腥氣。
「黑狗血，我用來畫符。」
蘇寧瓔垂首，這才看到院中石桌上有幾張剛剛完成的符咒，暗紅色的血跡，夾雜著一點微薄的靈氣。
「金陵內城也不安全，這些符咒，你收好。」金赤華將桌上的符咒收起遞給蘇寧瓔。然後她揮舞著毛筆，蘸上黑狗血，在小院牆壁上繼續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