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看到金赤華掀起了她身側樹上的積雪。
積雪「嘩啦啦」的往下砸,蘇寧瓔被陸琢玉護在懷裡,卻還是有細碎冰冷的雪花往她衣領子裡鑽。
雪下得越發大了,四人在雪地里鬧了半個多時辰,白月和蘇寧瓔最起勁,兩個人繞著圈的追著打。陸琢玉和金赤華用法術把附近的雪全部移了過來,短短時間,這處的雪就比別的地方厚了三倍,揍起人來更疼了。
「不能用法術,不能用法術!」蘇寧瓔怒斥白月不講武德。
白月嘲諷蘇寧瓔是個弱雞,只會一道移形換影,然後就被蘇寧瓔移過來的另外一個雪人砸了滿頭。
「你不是自己說不能用法術的嗎!」
「這叫兵不厭詐。」
回到金府的時候,四個人形象都不怎麼好看。
金尚仁正坐著輪椅在加固金府的法陣,看到白月時眉頭微皺,然後快速鬆開。
「回來了。」
「父親。」金赤華拱手行禮。
「那位是……」
金尚仁只有金丹期修為,還看不透白月的真身。
金府外牆上的符咒發出熠熠金光,白月下意識後退,金赤華微微側身,替他擋住符咒,「是綺陌春坊的花魁。」
「就是那位被你嚇病的花魁?」
「是。」
「既是貴客,那便請進吧。」金尚仁是個好客的。
只是白月卻忌憚著那些符咒,不敢隨意靠近。他下意識看向金赤華,金赤華與金尚仁道:「他沒空。」
白月:……
金尚仁:……
金尚仁看向白月,白月憋了半天,「我,我沒空。」
「那老夫也不好強留,華兒,你送送這位花魁娘子吧。」
金尚仁年紀大了,隔著距離,分不清男女,當然,這也跟白月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有關係。
「是,父親。」金赤華轉身送白月出去,大概是準備找個什麼洞鑽進來吧。
陸琢玉和蘇寧瓔往金府里去。
陸琢玉表情冷淡的朝金尚仁微微頷首。
金尚仁微笑回應,然後突然出聲喚住他,「陸公子,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陸琢玉站定,視線從金尚仁臉上划過,然後緩慢開口道:「已經有頭緒了。」
金尚仁立刻撫掌,「那真是太好了,我金陵城的修士有救了,那些地下亡魂也能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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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陸琢玉和蘇寧瓔分別進入自己的小院。
勞累了一日,又在外面打了半個多時辰的雪仗,蘇寧瓔的精力都被掏空了。
管事的送來食物,蘇寧瓔用過一點之後歪倒在軟榻上就眯了一個小覺。
她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鮮少做夢,一般都是直接睡到大天亮。若是做夢,那也是噩夢。
只是這次,卻並非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