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蘇寧瓔安安心心的準備睡覺,剛剛閉眼,院子門就被人敲響了。
誰啊,她都在被窩裡了。
「我進來了,瓔瓔。」
大抵是蘇寧瓔太磨嘰,外面的人等不及,直接就用法術破開了門。
下一刻,陸琢玉出現在蘇寧瓔面前,他手裡拿著一個藥盅,跟屋子裡苦澀的藥味混雜在一起,額頭還帶著薄汗,顯然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生病了?」男人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
雖然蘇寧瓔這具身體確實非常弱,但她已經很久沒發病了。
「唔……」突然,蘇寧瓔皺眉,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怎麼了?」陸琢玉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手壓麻了。」
蘇寧瓔在被窩裡換了個姿勢。
陸琢玉:……
「你吃的什麼藥?」陸琢玉低頭嗅了嗅藥盅。
是一些靜氣凝神補氣的普通藥材。
「沒什麼,就是最近腦子不太正常……」蘇寧瓔猶猶豫豫,不知所云,她看到陸琢玉端著藥盅的手,修長白皙,指骨分明。
蘇寧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腦子裡回憶起昨天夢到的那個片段。
那個片段里被凝視的人原本是她,可現在,重點卻到了陸琢玉手上。
就真的好像電影片段似得,一開始鏡頭以她為主體,然後現在鏡頭移到了陸琢玉的手上。
視覺從男主,變成了女主。
她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涼意從耳廓處蔓延開來,男人帶著一點薄繭的指尖細細搓揉著她泛紅的耳廓……
「瓔瓔。」男人端著藥盅的手一抖。
蘇寧瓔回神。
天吶,她在想些什麼!
陸琢玉坐到蘇寧瓔身邊,用側臉對著她,「水月鏡內,我與你神交的事……」
「什麼!」蘇寧瓔被自己的聲音嚇得一個機靈,屋子裡迴蕩著她驚恐的嗓音。
時隔多日,兩人終於成功對視,蘇寧瓔吶吶開口,「神交?」
所以,她真的在精神上跟陸琢玉睡了?
陸琢玉糾結幾日,沉吟良久,才終於尋到她說出此事,「雖然是意外,但……」
「沒錯沒錯,就是一個意外,我們都不用放在心上。」
蘇寧瓔立刻截斷陸琢玉的話,頭擺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用放心上。」陸琢玉一頓,重複了一下蘇寧瓔的話,臉色也跟著黑了一層。
蘇寧瓔繼續點頭,「沒錯,不用放心上。」
陸琢玉抿唇,下顎線繃得很緊。
沉默良久,男人才緩慢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自我感覺將事情解決的比較完美的蘇寧瓔開始點菜,「明天早上我想吃紅油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