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南宮遙偏頭看向還坐在梳妝檯前的南宮鴛, 臉上帶著惡意。
南宮鴛沒有看到南宮遙眼中浸著的戾氣, 她兀自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問, 「為什麼?」
「聽說是為了他的小師妹。」
南宮鴛手裡的梳子被她掰斷。
「啪嗒」一聲,梳子落地。
南宮鴛轉頭看向南宮遙。
南宮遙臉上露出笑意, 「他那個小師妹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陸琢玉救小師妹心切,夜半屠了方圓千里。」
南宮鴛原本還漾著幾絲平靜的面容上瞬間陰霾遍布。
她安靜地坐在那裡,轉頭重新看向梳妝鏡,臉黑得嚇人,裡面滿滿藏著的, 都是可怖的嫉妒。
「你去替我,把陸郎引開。」南宮鴛慢條斯理地戴上甲套, 「不許傷他性命。」
南宮遙猛地一下從窗台上跳下來,「你終於想通了?」
「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不錯。」
南山之流,以陣法聞名天下,可別人不知道的是,南山還有一手本事,那就是控心。
以音控心,諸如南宮遙便以短笛為音,控制人心。
南宮鴛練的是陣法,南宮遙練的是控心。
「那你也別把蘇寧瓔給我弄死了,我還挺喜歡她那身皮囊的,留下來做盞美人燈,應當是極好看的。」
南宮鴛冷笑一聲,「放心,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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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小鎮血腥氣尤其濃郁,被日頭一曬,更讓人感覺呼吸困難。
蘇寧瓔躺在陸琢玉的床上,還沒起身,便已經想好了今天早飯的菜單。
「早膳想吃什麼?」
大師兄,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蟹肉小餛飩。」
「七月才是吃螃蟹的季節,給你做蝦肉的。」
也行。
蘇寧瓔躺回去,正安心等著陸琢玉給她送蝦肉小餛飩過來時,突兀聽到一陣古怪的短笛聲音。
這聲音跟她上次聽到的一模一樣。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南宮遙吹的。
蘇寧瓔小時候也被她媽逼著學過一段時間的樂器,不過因為她實在是沒有什麼音樂細胞,還有一個大白嗓,所以她媽最終選擇放棄。
短笛吹奏的極好,聲聲入耳,悠揚美妙。
這大概才是她媽追求的天才型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