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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嵐毓無所事事了一整天,想逛商場又沒錢,最後只在外面不知名的店裡買了一雙白色運動鞋。
她坐在沙發上換好,拎著高跟鞋回家,一路上說著等會兒想吃什麼。
她要求不高,青菜泡麵和煎蛋也行。
宋思君只聽著她說,也不發言,但偶爾看向江嵐毓的背影。
在她的眼裡,江嵐毓儼然是小小的一隻,她伸手,與地面的影子比了比,似乎輕易就能將人攏在手心裡。
反正她要離開了。
宋思君這樣想著。
即便每次在想到這點的時候,內心升騰起的那股情緒都不是愉悅的。
她沉默了一路,回到家門口,江嵐毓一聲尖叫讓她陡然清醒。
門口的牆面乃至地上,都沾上了紅色的血跡,在並不明亮的樓道里,顯得尤為詭異陰森。
江嵐毓被宋思君拉開了,她低頭看了眼,而後又若無其事地打了物業電話。
“誰那麼缺德!”
宋思君拿了紙巾,蹲下給江嵐毓的白鞋擦了擦。
江嵐毓盯著宋思君的頭頂,見人擦乾淨了,又把手遞過去,“手也要。”
她剛剛握門把手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手心都髒了。
宋思君將紙巾給江嵐毓遞過去,讓她自己擦。
江嵐毓沒動,見宋思君真不給她擦,這才自己擦了。
擦拭乾淨,她們才推門進去,江嵐毓直接就拿著自己的鞋進浴室,又讓宋思君也趕緊洗洗。
江嵐毓哦了聲,嘀嘀咕咕道,“真是晦氣。”
江嵐毓有些生氣了,有什麼當面來不行,她怕過哪個?但這樣背地裡搞陰招的,她是真的嫌噁心。
“肯定是蔣姝蔓乾的!”
“算了。”
“怎麼能什麼都算了!”
“那不算吧。”
江嵐毓沒說話,她就是覺得宋思君這樣活得苦悶,一切都要壓抑本性,太憋屈了些。
宋思君說:“我打她一次,她只是潑血而已。”
江嵐毓不說話了,蹲在地上刷鞋,刷得她更生氣了。
宋思君也不說話,蹲著同樣清洗著。